而在陈家这边,陈婷被抓,陈炬被政府控制之后,停工检查通知如雪片般飞来,要求陈家旗下所有产业立即停止运营,接受全面检查。与此同时,银行也敏锐地嗅到了危险的气息,纷纷要求陈家提前偿还巨额贷款,否则将依法查封陈家在徽山的所有资产。
面对如此严峻的形势,陈家的掌舵人陈东源陷入了两难的困境。他深知,陈家如今已经深陷泥潭,想要全身而退几乎是不可能的了。经过一番痛苦的权衡,他最终接受了背后那位神秘大佬的建议——放弃偿还银行欠款,将所有能够转移的资金迅速转移到国外,并把家族中没有直接参与产业经营的几个侄子悄悄送到了国外,试图为陈家保留一丝东山再起的希望。
起初,陈东源是万般不情愿做出这样的决定的。他在徽山苦心经营多年,打下了这片庞大的商业帝国,怎忍心就这样轻易放弃?然而,那位大佬却言辞恳切地告诉他,如今督察组已经掌握了陈家犯罪的关键证据,自己也自身难保,根本无力再庇护陈家。如果陈家不接受他的建议,执意顽抗到底,最终的结果只能是玉石俱焚,整个家族都将彻底覆灭。相反,只要他的位置还能保住,陈家就还有一线生机,而且在量刑上也会得到从轻处理。
那一晚,陈东源独自坐在昏暗的书房里,一夜未眠。没有人知道他在那漫长的黑夜里究竟想了些什么,又经历了怎样痛苦的挣扎。但第二天,一个震惊徽山的消息便迅速传开——陈东源被警方带走调查了。至此,这个曾经在徽山称霸多年,呼风唤雨的陈氏家族,终于彻底走向了没落。而随着陈家的倒台,徽山四大家族中的其他几家,也纷纷收敛锋芒,开始低调行事,小心翼翼地谋求发展。
在政府对陈家展开全面调查和打击的同时,王朝阳也没有闲着。他委托胡迪的律所,正式向法院提起诉讼,要求陈家赔偿自己中介门店和中颍码头遭受的巨大损失。而朱家那边,在陈家倒台的巨大冲击下,也变得老实了许多。在朱安启即将被检察机关提起诉讼之前,朱殿辉通过朱殿军约见了王朝阳。
见面之后,朱殿辉满脸诚恳,言辞谦卑地说道:“王先生,我们朱家这次是彻底栽了。我知道,这一切都是我们咎由自取。如今,我只希望您能高抬贵手,在起诉的时候放过安启这孩子。只要您答应,中颍码头的所有损失,我们朱家愿意照价赔偿,绝不食言!”
王朝阳静静地看着朱殿辉,心中暗自思忖。他知道,这是朱家在走投无路之下的无奈之举,但他也清楚,自己绝不能轻易放过朱家。毕竟,这一路走来,他遭受了太多的磨难和算计,这些血与泪的教训,他怎能轻易忘记……
王朝阳看了看朱殿辉很久才说道:“朱总在徽山建材行业您是前辈,建立一个码头是有多么的不容易你肯定比我清楚,我码头经营的好好的也没得罪你们朱家,你说你公子是怎么想的啊?不给他点教训怕是以后还会给你惹麻烦的。”
朱殿辉听了王朝阳的话尴尬的说道:“这个确实是安启有点莽撞了,但是我了解到他也是受到了陈家的鼓动,那天也只是跟过去看看,事情并不是他策划的。”
王朝阳说道:“是不是他策划的,你说了不算,我说了也不算,得看证据。再说了烧了我的码头本来就要赔偿,你拿这个作为条件来和我谈,你觉得我是傻子吗?”
朱殿辉尴尬的看了看朱殿军,意思让朱殿军帮帮忙说说好话。
朱殿军沉默一会说道:“朝阳兄弟,按说这事我不该多嘴,但是你呢是我多年的好兄弟,殿辉又是我本家,你这边有什么条件你就提,能满足你的这边尽量满足你,冤家宜解不宜结。”
王朝阳看了看朱殿军,又看了看朱殿辉沉思一会说道:“朱老哥,既然你说话了,这事我就给你个面子,这样,他们放火烧了我的码头,朱家除了赔偿损失必须另外再赔给我一个码头,还有,在纵火的过程中我大哥被打伤住院了,幸亏最后醒了过来,但是医药费、后期护理费等等,你们要赔偿两百万。”
朱殿辉沉思一会说道:“首先,打了人肯定要赔偿相关费用,这个两百万我们认;其次你的码头被烧,这责任也不能全怪安启,还有陈家呢,所以再赔一个码头给你恐怕不行,我这边找人测算了一下,整个码头损失大概在一千万左右,我这边可以赔给你一千五百万,你看怎么样?一千五百万的话重新建一个码头都绰绰有余的。”
王朝阳看了看朱殿辉说道:“朱总,你我都知道,建码头是要有批文的,如果批文那么好拿我早就多建几个码头了。再说了你说赔给我们以千五百万?我却一千五百万吗?”
朱殿辉听了王朝阳这么说,很是气愤的说道:“王朝阳不要太过分了,大不了我就让安启在里面多待几年,反正这事也不是他一个人的责任。”
王朝阳看了看朱殿辉邪魅的一笑说道:“那随你呀,反正这个案子我附带了民事赔偿的,朱安启坐牢是肯定的,但是赔偿也一分不能少,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朱安启名下是有建筑公司的,我就不信我拿不到赔偿款。”
这时朱殿军出来打圆场说道:“你们两个都冷静一下,这么离开庭还有几天的嘛,都再回去冷静的想一下,事情总有解决的办法的。”
朱殿辉听后,看了看王朝阳,冷哼一声,头也不回的离开了王朝阳办公室。
看着离去的朱殿辉和朱殿军的背影,王朝阳心说“你以为现在的徽山,还是你们四大家族把控的徽山吗?你以为我王朝阳是那种拿钱就能打发的人吗?再说了,我大哥受了那么多罪,难道就白受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