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继续说下去，只是抿紧了唇线，深深地看着江尽染。

江尽染知道他是担心自已，语气不由软化，“抱歉，哥哥，是我不对……”

她滑跪得很快，这让江祁澈眼中的冷冽微微消散。

江尽染继续软声说道，“我只是……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所以就早早地来学校了……”

“你有这样的情绪，其实很正常。”江祁澈认可地点点头，“毕竟遭遇了这样的变故——”

“但是，不要独自承受，好吗？”男人的眼睛像是深沉寂静的夜空，“我们一起面对。”

江尽染回望着江祁澈的眼睛，然后用力地点点头。

“我知道了。”她乖巧地应着。

江祁澈的神色这才彻底放松下来，“妈妈，还有哥哥们都很着急，不过我让他们别担心——”

“因为我知道，你大概率是来学校了，所以我先来看看情况。”

“我很高兴。”江祁澈扬了扬眉，唇角不自觉地扯出几分弧度，“很高兴看到你还在这里……”

江尽染眸光微晃，心头像是被什么蛰了一下，“为什么？”

江祁澈见她一板一眼地问出这三个字，眉心微蹙，“什么为什么？”

江尽染抿了抿唇，有些情难自抑，“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明明没有血缘关系了，还是这样关心我。”

“虽然我不喜欢桑宁，有的时候也想狠狠地恶心她，甚至幻想着她别回江家算了……”江尽染的眼眶微红，不自觉地吐露着自已的真心话，“但是，她毕竟是哥哥的亲妹妹，妈妈的亲女儿，这么多年的错位，她也是受害者。”

“虽然我烦死她了，但你们还这样对我好，”江尽染深吸一口气，“我会有些愧疚，觉得当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