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抬起双手，示意警察自己是理智和冷静的，又说：“放心，他死不了。”

如果真想要他的命，我一拳就可以打爆他的胸腹。

“身份证拿出来！”民警冷冷地说着，伸出了手。

脸还在火辣辣的痛，女服务生忍着委屈，忙指着地上毕云涛在旁边解释道：“刚才是那人先动手的，这位先生只是……只是为了救我而进行防卫的……”

见有人作证，民警脸色稍稍缓和，但仍然严肃地说：“不好意思，如果此事你们达不成和解，就需要跟我们走一趟了。”

“对，去派出所，去派出所！

我特么一定要弄死你！你等死吧！”那边勉强爬起身来的毕云涛发了狂，对着手机大声地咆哮，“阿忠，我是毕云涛，你爸是华林派出所的所长吧？你给我马上到所里来，我被人打了，我特么要弄死那个沙x！”

两名民警看他的眼神都有些不对了，一副“这家伙疯了吗，就算打电话找关系你也遮掩一点吧”的表情。

我皱起眉头，想了想，也拿起了电话，走到一旁拨了个号……

……

华林派出所。

就在上下九步行街附近。

我和毕云涛被带到了一间休息室，沈月舞自然也跟着

。

我冲沈月舞耸耸肩，说：“你说今晚的事情会不会泡汤？”

沈月舞愣了一下，似乎奇怪我怎么进了派出所还一点儿也不紧张、不着急的样子，蹙着秀眉小声说：“先过了这一关再说吧。我看，我给我们老师打个电话，他应该认识警方的人……”

我却已按住了她的手，笑说：“不用，没事儿。”

对面椅子上坐着毕云涛，看我俩以为是在打情骂俏，眼睛都冒出火来，叫嚷道：“你真是沙x他妈给沙x开门，沙x到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