陇西大营,应无俦正在往羊皮上绘制地图。
“王爷,京城有急报。”一个斥候兵从帐外走了进来,呈上书信。
应无俦放下笔接过信来,挥挥手让那个兵卒出去。
信是皇上亲笔写的,他扯开封皮,将里头的信拿了出来。
皱着眉头看完,又将信折好,重新塞回信封里。
此时的陇西已是满天飘雪,他披上自己的大氅,大踏步走出军帐。
立刻有副将拉过马来,问道:“王爷这是要去哪儿?”
“我要到楚王的大营去。”应无俦说道,“你再带两个人跟着我就够了。”
副将一听就知道王爷是有事要去找楚王商量,连忙又招呼了几个心腹,一同跨上马,随着长留王飞驰而去。
长留王的大营和楚王的大营相隔有五十里,不算远,可也不是特别近。
此时北风呼啸,长留王一行人迎着风雪,快马加鞭赶到了楚王大营。
此时已是黄昏天气,楚王正在营帐里坐着饮酒。
这样的天气若是不喝些烈性的酒,身上总是不暖和。
他也是到了这里之后,才每日离不离酒的。
“王爷,长留王殿下来了。”亲随走进营帐来禀告,带进了一股寒风,他身上的雪花迅速融化掉了,肩背上一片濡湿。
“这个时候他来做什么?”楚王一惊,本能地感觉不是好事。
说话间长留王已经走了进来,他让跟着的人都留在了外头,只有自己一个人进来。
楚王见此情景,眼皮更是一个劲儿地狂跳,朝亲随挥了挥手,说:“你们都出去吧。”
应无俦没有废话,将信掏出来递给楚王道:“京城出事了,你自己看吧!”
楚王的心狂跳着,将信接了过来。
他认得是皇上的笔记,手也不免发抖。
一定是有十分要紧的事,应无俦才会亲自送信来。
打开一看,楚王立刻双腿发软,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他的手抖的不像话,那信纸在他手中仿佛一片落叶。
应无俦就在旁边冷眼看着,也不去扶他。
“怎么会这样?杉儿……”楚王声泪俱下,“老天爷!你为什么这么不公啊?!”
信上说应杉在宫中中了毒,性命危在旦夕。
信上也说了,正在追查真相中,务必要弄个水落石出。
“我的儿!我的儿啊!”楚王捶胸顿足,椎心泣血,“是谁害的你?是谁?!”
他的心在滴血,说不清是悔是恨,是悲是惧。
“王爷觉得会是谁?”应无俦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