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郑絪和柳宗元的带头,接下来纷纷进行了穿插向坐。
“两位公公请上座吧~”王叔文说道
“不必,杂家与众翰林一同便可”俱文珍笑着便挣脱了王叔文的手,来到了与卫次公相近的位置。
李忠言则是心中冷哼一声,也是走到王伾相近的位置。
王叔文则是无奈,走向自己的主位。
“诸位,今日王某相邀,诸位莅临当真是蓬荜生辉,仅以此酒敬诸位~请!”王叔文率先一饮而尽。
“请~”众人皆饮尽杯中酒。
“前些时日,家中来信,阿娘病重,叔文不才,阿娘不辞辛劳,也到了叔文尽孝之时,故而今日早些时候吾已告知吏部,禀明陛下告假以归乡,自叔文任翰林学士,户部侍郎以来竭尽心力、不避危难,皆是为了大唐,为了陛下,并无半分个人之私心,如今一旦去归,必然百谤交至。还望诸位同僚为叔文以见证啊!”
王叔文说着已经是满脸泪痕了,不少翰林学士都有所意动。
而李忠言与王伾等人更是感同身受,不自觉的擦拭着眼角。
从王叔文一席话来看,他请李忠言、俱文珍等共饮,目的是要表白自己一心为国的情怀,似乎也有缓和斗争两派的意图。
王叔文说话间,抬手饮酒,但眼神却是看着李忠言,俱文珍,郑絪,卫次公等人
只见俱文珍与卫次公交头接耳,全然不为之所动。
王叔文随即示意王伾,王伾初时不愿开口,但想起前日夜间王叔文对他的交代。
叹息一声举杯先与李忠言互敬饮酒~后与身旁诸翰林学士交际。
最后提着酒杯来到俱文珍与卫次公等人面前。
“俱公公,先皇在时便操劳半生,近时更是为陛下鞠躬尽瘁,当真是我大唐之忠臣~”
“吆,是王常侍,这话从王常侍的口中说出来,可当真不易啊~”
“俱公公何出此言呢,行得正坐得端,怎会没有赞许之声呢,何况如今这朝野,哪里还有俱公公听不得的赞美之词~”
“你~”俱文珍眉眼微皱,就欲站起身来~只瞬间又平静了下来,与此时的王伾置气完全没有任何的必要。
,只见他拿起酒杯,缓缓站起来,将手中酒杯一提说道“王常侍此言有理,杂家自是忠臣,这不是连王常侍都有溢美之词,看来杂家对大唐的淳淳之心,日月可鉴了~来,这杯杂家与王常侍共饮~”
王伾完全没有想到这俱文珍居然有如此城府,在其言词刺激之下,竟然还能找到言语中的漏洞!
隐藏在袖摆之下的双眼死死的盯着俱文珍的方向~
王叔文见这番剑拔弩张的气氛,也准备过来调和调和,刚站起身来,又坐了下去~看来,今日组局以消矛盾的做法,终是事与愿违了……
酒过三巡之后,有人率先站起身来。
“王侍郎,吾府中亦有诸多费心之事,今日亦不宜多饮,感谢相邀招待,令堂病重,请为郑某带上问候!”翰林学士郑絪起身告辞道。
见郑絪起身,卫次公等人也纷纷告辞~
而俱文珍还在品味着佳肴。明眼人都能看出应是与王叔文有什么要事相商。
如此王伾带着革新派也起身告辞~
“王侍郎,杂家也要回宫服侍陛下了,亦不可多耽搁,还望海涵!”李忠言一甩拂尘说道。
“李公公哪里的话,还请转告陛下,保重龙体!”
“会的,那王侍郎告辞~”李忠言说罢看了眼俱文珍,也施施然走了出去。
“俱公公,现在只剩你我了,想必俱公公有什么话与叔文,还请直言不讳~”
“哈哈,好,既然如此,杂家就开门见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