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等他说完，却没有学生离开。

偌大的教室中安静的有些诡异。

王洋诧异，碰了碰李长进的胳膊，低声询问道：“李老师，什么情况？”

李长进微微一叹，“应该是麻木了。”

刚说完，一道哭泣声响起。

李长进抬头看去，发现右侧第三排的一名女生趴在座位上哭了起来。

她这一哭，引发了更多的哭声，七八名女生都哭了起来，男生倒还好，没人哭，但他们的脸色也很难看，一个两个皆是双目无神，极为空洞。

这个情况，让李长进头痛不已。

王洋则是目瞪口呆，说话都磕吧了起来，“李、李老师，这、这到底是怎么了？”

他并不是数学系的老师，只是过来帮忙监考，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李长进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只是一个劲的叹气。

在好奇心的驱使下，王洋走下讲台，来到一名正在哭泣的女生座位旁，“同学，冷静一下，能和老师说说，你为什么要哭吗？”

被询问的这名女生抬起头，双眼通红，“老师，我明明已经很努力了，我不知道李老师为什么要出这么难的题目，我的经济情况很差，一直都是靠着奖学金自给自足，可这次题目太难了，奖学金肯定没戏了。”

王洋懵了。

考题太难？

到底有多难，竟然能难哭这么多人？

他当老师当了快二十年，从未遇到过这种情况……

李长进咳嗽一声，“大家先不要气馁，这次的题目确实有点难…嗯，这次的题目确实非常难，你的成绩不理想，别人的成绩也不会太理想，有能力争取奖学金的同学，依旧有机会争取。”

安慰了一番后，他敲了敲讲台，“好了，考试已经结束，大家回去休息吧。”

等学生们全部离开，已经是十分钟后了。

王洋目送最后一名学生离开后，第一时间回到了讲台上，“李老师，你们大二数学系的卷子到底有多难？咋还能把学生给难哭呢？”

“咳……”

李长进张了张嘴，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沉默了好一会儿后，缓缓道：“很难，比你想象中的还要难。”

说完，他接着又道：“我在拿到这套考题以后，尝试做了一次，王老师，你猜我得了多少分？”

“多少分？”

“五十二分，没及格。”

“啊？李老师，是你说错了，还是我听错了？”

对上王洋震惊的目光，李长进耸肩，“王老师，你没听错，我也没说错。”

“……”

王洋愣了足足七八秒，才反应过来，“李老师，这次的考题不是你出的？”

“当然不是。”

李长进摇头苦笑。

王洋猜测道：“我知道了，这套考题该不会是你请庄昀教授出的吧？”

庄昀，江大数学系教授，国内知名数学家之一，论数学水平，在国内绝对位列前三。

李长进摇头，“不是庄教授，这套考题是小姜出的。”

“小姜？”

王洋语气中透着不确定，“李老师，你口中的这个小姜…该不会是姜慕禾吧？”

李长进点头承认，“对，就是她。”

王洋张了张嘴，“一直听说姜慕禾的数学水平很高，但也不至于高到这种程度吧？难不成，她比你这个老师还厉害？”

李长进深深一叹，“虽然我很不想承认，但小姜的数学水平确实比我厉害，而且厉害的还不止一点。”

王洋傻了。

这么夸张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