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古至今啊,曾经的大元皇庭偏离正道,冒犯仙人,仙人降下苦难警告。他们依旧视若无睹,引得仙人大怒,世间生灵涂炭。
直到世人群起攻之,举兵讨伐,灭掉大元皇庭,换得仙人息怒,世间生灵重获新生。
咱们大乾不就是由此建立的吗
然后,在大乾皇庭的号召下,各地大建道观、佛寺,人人敬仙。
大乾的百姓才能被仙人庇佑,远离邪物、诡怪之害,过上如今平平安安的生活。”
张榆槐用疑惑的目光,上下审视着秦知明。
“虎哥,你确定那日是受的内伤脑袋没事
我怎么感觉你有点走火入魔啊”
怎么一通分析把自己绕进去了
杂念闪过,秦知明继续说道:
“那我说得有错仙人降下苦难和道观指使洪公制造苦难,有区别吗”
“虎哥,你这念头太可怕了,以后不要再提,这幸亏是这里只有我们两个。
万一传出去,尤其是郡城现在这种情况,我怕百姓们会认为是你冒犯仙人,才会使得苦难降临。”
看到张榆槐注视自己直摇头,秦知明有点蒙,我念头可怕
你和诡怪融为一体,人不像人诡不像诡。
长发留到腰间,满脸阴柔,男不男,女不女,夫妻同身。
跟施邪者相比,有过之无不及的家伙,说我可怕
连道观香灰都不敢靠近的家伙,说我冒犯仙人
通过张榆槐的反应,秦知明看出世人对仙人的态度。
不管平时拜不拜仙,一到关键时刻,不允许有任何人冒犯仙人。
随后,他又通过旁敲侧击,得知敬仙是大乾自建立以来,一直在告诉百姓们的事。
经过不知多少年潜移默化,代代相传,这种观念已经深入脑海。
像是一张网,牢牢缠住世人的心,使他们不会产生怀疑仙人的念头。
就算有人把事实摆在面前,他们的脑海也会刻意屏蔽无视,动摇仙人地位的事情。
既然如此,那秦知明不好再多说什么。
他本想找张榆槐商讨出,洪公想干什么他们能不能从中获得利益
有许多事情,只有张榆槐和自己知道,不好说给旁人听。
结果分析出一切是道观所为,但是这件事张榆槐不会去信,那就没法继续往下分析。
于是,秦知明决定自己私下分析此事。
他话锋一转,以自己脑袋昏昏沉沉,确实有点不舒服,老是胡言乱语,将这件事绕过,转而提出另一件事。
他从书桌上,拿起两张纸,递给张榆槐。
“这是我在孙哥留下的书中,找到的方子,专门用于驱鼠。
对付瘟祸,我们可以防人,却防不了无孔不入的老鼠。
这方子里的药,大多都是无人问津的药材。
你拿着这张方子,去找十全堂配药,十全堂应该能配出来。
配出来之后,先把地盘里的老鼠驱走。
然后,把它们洒在各自出入口,防止外面老鼠进来。
还有一张方子,是孙哥用来晕猴的。
书上说,这药,猴一吃就晕。
想必,之前在石洞中,母猿和小猴就是因这副药昏迷不醒。
虽说那黑猿已变成妖,但从模样看,它还是猿猴,这药理该对它有用。
你。。。”
“我知道,这方子我会自己去抓,除我外,不会有人知道此事。”张榆槐看着方子,头也不抬说道。
正当张榆槐准备离去,秦知明的声音从他背后传来。
“忙完这两件事,找到徐环,让他来找我。
如果他不愿。。。。兄弟一场,下手轻点。”
徐环知道的事情太多,现在整日追妖。
猿妖又跟惊涛帮在一起,万一被惊涛帮的人抓住他。
无论他会不会说出青巷的事,秦知明都不能容忍此事发生。
毕竟是他亲手杀死常安和,一旦被常仁在知晓,秦知明无法确认洪公会不会出面保他。
一个练髓武人的怒火,秦知明暂时无法承受。
张榆槐身形没有停顿,留下一句话,快步离去。
“虎哥放心,无论生死,我都会把阿徐带到你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