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一章过往种种

“我娘曾告诉我，这天下男子多负心，我不信，我把一颗心全给了你，到头来，竟落得如此下场！”韩悦宁的声音更加哀戚。

“一颗心全给了我……”周正重复了韩悦宁的话，忍不住笑了。过去他常常看着她发呆，倘若韩悦宁是个男人，定能在沙场上做出一番成绩，心思周全，出手狠，常常伤敌一千，自损八百，更让他觉得厉害的是，绝处之时，她还善用女子的柔弱。

“呵呵，为着你这颗真心，我疑心了自己好一阵，究竟是是哪里做的不好，哪里让你不满，我将自个浑身上下都怀疑了一遍，都没怀疑过你。”周正站起身，双手负背，眼中空无，“后来，我细想了许久，还真是我的问题，我……配不上你。”

韩悦宁拿着帕子捂着脸，心头惶恐。

“为了你在军中不被非议，我处处护着你，为了你能展露头角，沙场上几次刀剑砍来，我都挡在你身后，我宁可将错全归在自个身上，都要护着你的英名。”周正在屋里缓缓走动，然后停在韩悦宁身前，“沙场上刀剑无眼，可我一直护在你身后。”

刚入军的那些日子，韩悦宁仗着自己有些功夫，横冲直撞，是他一点一点护着她，便是她错了，也是自己错了，他怪自己没教好她。

韩悦宁很聪明，几次下来，就学会了不少，也知道有人护着自己，真真有些少年女将军的样子了。可周正身上的伤痕，却有一半是韩悦宁造成的。

韩悦宁听周正的声音越来越冷，心知今日不妙，不能让两人关系太僵，便换了一副可怜面孔：“当初不辞而别，是我错了。眼下我们既已成婚，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我们以后还像从前一样相互扶持，再有个属于我们的孩子，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是你说的，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周正淡淡道：“我与缇萦已经有了儿子，我们很好。”

韩悦宁猛然抬头：“她……她生了个儿子？”

周正眼中浮起戾气，“没如你的意，他们母子平安。”

韩悦宁宛如被抽干了力气，忽地站起身，从周正身后抱住他，柔声道：“阿正，我们当初也是有个孩子的，你忘了吗？你很在意他的，这些你都忘了吗？”

周正面无表情，掰开了韩悦宁的手，转身看着她，面无表情，声音冷硬：“我想留下它的，你忘了吗？在你喝下那碗药的时候，我那么卑微的求过你，我求你相信我，日后一定会给你们母子一个大好前程的，我会好好待你，好好待孩子，绝不让他如我一般，是你拿刀架在脖子上，抵死不肯，这你也忘了吗？”

“阿正，我错了。可你想想，当初你我并未婚嫁，又来个孩子，你叫我怎么面对父母，面对世人啊！”韩悦宁哭的声嘶力竭，“我不生气了，我也不让她死了，我愿与她一起服侍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