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本将傻?从城北走错到城南?说,上官若雪怎么了?”
避无可避,逃无可逃。
李大飞无奈的行了楚礼,心中默哀一声:大娘子,何苦呢?
既然家主有命,他只能硬着头皮,把事情说出来。
“雪娘子说,她心情不好,要主公过去陪她!”
堂屋里,忽然安静了。
安静的可怕!
李娘子拳头紧握,嘎吱作响,美眸中全是杀气。
赵王周云处理政务,连她都不敢随意打扰,这个上官若雪,还真是恃宠而骄。
“哼哼!老虎不发威,她当我是病猫?”
“小绿,过去帮雪娘子,治治心情!”
案台上,周云跟贞丫头互视一眼,‘别太过分’还没说出来,就被李娘子瞪了回去。
“干好你的国家大事,后宅之地,老娘说了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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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州城北。
水榭小院。
一尘不染的漆木大屋中,小绿身着霓裳,气势汹汹而立。
她眼神带着轻蔑,也带着嫉妒,
仔细打量眼前的上官家主,不得不说,这个女人确实有魅力。
肌肤如雪,珠圆玉润,但却脸不显胖,属于恰到好处的那种。
加上那双水灵灵的眼睛,看上去就像个人畜无害的邻家女孩。
这种女人就是魔鬼,掳虐人心的魔鬼。
不过,她就是再横,今个小绿也得给这个女人颜色瞧瞧。
李娘子的丫鬟趾高气昂,鼻孔朝天,
秀鞋在漆木上踱步,俯视上官若雪,冷哼道。
“这是大娘子赏给你的,这是锦衣锁子甲,这件是山文精甲。”
“这个就厉害了!乃是一柄精铁短剑,削铁如泥。听说雪娘子喜欢抹脖子,这柄剑只要轻轻一下,立马结束痛苦。”
打从这个穿着绿衣的武川女子一进屋,
上官若雪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她十九岁进宫,‘宫斗’的宫字,是哪里来的,她还能不清楚。
只见上官若雪嘴角含笑,轻轻抚摸六个健妇带来的甲胄,
她不禁心中感叹,真是好东西,难怪武川镇战无不胜,原来器械如此精良。
但可惜了,这些都是黑色的,她上官若雪要穿红。
下一刻,上官家主大眼一寒,拿出令牌,冷视小绿道。
“不好意思,这位丫鬟,本小姐有赵王令牌。”
上官若雪本以为,对面的丫鬟会方寸大乱,没想到对方竟然嘲讽的笑了。
“这不是赵王的令牌,这是大娘子的令牌,赵王那块早就不知所踪了。”
“见令牌如见大娘子,但现在令牌和本主冲突,自然以本主为尊。”
这是李娘子的令牌?!
闻言,上官若雪不禁一愣,她拉回令牌仔细看了看,
果然,山川河流的武川镇边缘,雕刻了凤凰,这明显就是一块女子之令。
水榭大屋,漆木地板上。
一种难以言喻的窒息,缠绕在上官若雪的心头,
她好像捡到了一样珍贵的东西,好像找到了一个连心的人,但那个人马上又失去了。
她眼眸低垂,踉跄的后退几步,自嘲的冷笑,嘴里喃喃道。
“本以为是独一无二,没想到,只是他发的一块令牌,还不是最好的那块!”
屋内的人,似乎流转的很快,声音杂乱,上官若雪什么也听不清楚了。
她好像回到了当年入宫的时候,当初玉霞宫好像也是这么嘈杂。
她又变成了那个无依无靠的女孩,孤单的坐在深宫大院里,独自垂泪。
忽然,屋内的画面清晰了,一道尖锐的声音,打断了上官若雪的思绪。
“叫你呢,叫你呢!上官若雪!娘子军,她再假装迟疑,上去扒了她的红衣,换上黑的。”
大屋卧榻前,上官若雪眼眸猛然睁大,一把抓住健妇的手,
后者见状,低头退去,毕竟是主人,她们不敢犯上。
望着眼前得意洋洋的绿衣丫鬟,上官若雪嘴角冷笑,
下一刻,她将令牌再次抬起,“李娘子赏本小姐的物件都是珍品,尊贵之物,你看不见吗?”
“你是什么东西?这里轮得到你说话?”
身份!这是小绿最敏感的事。
说她是丫鬟,可她出自大青山,又是李义的亲姐姐,地位远高于下人。
说她是夫人,那又远远够不到,她不是没尝试过,
但周云厌恶的眼神,让她不敢靠近。
水榭大屋,上官若雪侮辱了小绿,
在大娘子令牌下,小绿不得不给她低头认错。
随后,上官若雪更是故意支走健妇,
要求她恭恭敬敬的帮上官家主,更换衣甲。
拍拍胸前,带着弧度的轻薄精铁护甲,
上官若雪开心的笑了,除了颜色之外,这套甲胄,简直是女甲极品。
兴许是心情好,上官若雪不再折磨小绿了,她嘴角一笑,几乎贴着小绿的脸道。
“你的胭脂,真难看!以后别去那家买了。”
“哈哈……哈哈!”
徐州城北,水榭小院。
在上官若雪得意的笑声中,小绿委屈的擦着眼泪,带着健妇们离去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