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原权贵勾连频繁,楚军内部,似乎出现了矛盾,
而这一切,远在东口县的赵王,并不在知晓。
风暴,即将来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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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海郡,东边尽头。
残月当空,海风习习。
徐县的兵马经过王台村淬炼,战力非凡。
他们一路冲的最快,徐郡公一开始还想阻止,
后来发现,阻止不了,改为听天由命!
东征大营补充了军械,徐县兵马日渐强势,
两千甲兵,足以应对大部分战场任务。
在山东道,他们每一战都是摧枯拉朽,徐郡公还真不怕谁!
营地岗哨,篝火摇曳。
徐郡公知道,最近军营暗流涌动,所以他加多了巡夜的次数。
赵王军令还没来,他烦闷着呢。
他也不知道,是该进攻还是后撤。
忽然,踩过有些沙子的路面,徐郡公看见远方角落,几个族兵在摸鱼!
这帮瘪犊子玩意,军粮要抢,军功要抢,偷懒也要抢?
营墙某处角落,篝火阴影处。
三五个士卒窃窃私语,说的煞有其事。
徐郡公好奇,靠过去之后,伸长了脑袋。
听着听着,徐家主勃然大怒,挥手就是一人一榔头。
“不好好站岗,不好好站岗!净说这些捕风捉影之事,”
“徐二蛋,若是别的营地,你妖言惑众,扰乱军心,明日就把你狗头,挂在旗杆上。”
几个徐县兵卒佝偻着,低头不语,蔫了吧唧的。
被说的徐二蛋有些不服气,委屈的道。
“这,这都是实话,王将军、张将军,还有几个豪强,走动的很频繁,要是都反了赵王,咱们田地怎么办?”
“是啊,是啊,赵王要是败了,老子媳妇就没了。”
……
听着几个士兵的蠢话,徐郡公抬脚就踹,
一番激烈动作后,徐家主气喘吁吁道。
“拿……拿着兵卒的俸禄,操着王侯的闲心!”
月光之下,海风习习,海浪涛涛。
营墙角落,篝火摇曳,
徐郡公靠在木质墙角落,跟几个士卒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他们早就找过老夫了,暗示数次,但老子装傻呀。”
几个兵卒面面相觑,疑惑不解,“那将军要跟友军沟通啊,万一有好事呢?”
星空之下,徐郡公躺上了一旁的沙土坡,
他拱了拱背,叹息道。
“哼哼!好事?王台村那场多可怕啊,两军硬杀,从清晨砍到半夜!”
“宋国天公将军,大鹏铁盖,多么英雄的人物,都被赵王砍服了!”
“咱就这么说,南线战场,你们敢跟李保和侯莫陈崇搏杀吗?”
闻言,几个站岗的徐县兵卒,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
这是在说天书?
跟陈留战场无敌之军搏杀?
徐二蛋当即说道,“徐老爷,你要敢下这个军令,咱不耕你的地了,不但投降,还要把你推出去。”
“嘿!你小子?还等你推族长,老子先把你们卖了,说尔等胁迫本将干的。”
海风习习,营墙下,欢声笑语。
海浪声、嘲讽声,在这处不起眼的军营里响起。
某一刻,徐县族长眼里闪过异色,喃喃的道。
“呵呵,反赵王?跳梁小丑,黄粱一梦!”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