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种可能性。”云倚风冷不丁开口。
“别忘了,深崖裂谷对修士心性的侵蚀后果还没有显现,这迟早会酿出祸端。”
玄听南一拍脑袋,对啊,还有这玩意。
“现在还是拿它没办法啊。”沈清焰叹了口气。
“没事儿,咱可是天命之人,迟早干掉它。”玄听南志气满满。
“对了疯子,你觉得常青之地会是天梁口中所说的秘境吗?”
兰漾舟问道,天梁身陨的场景在他脑海中历历在目,想忘都忘不掉。
“我不确定,但是那里跟我师尊密不可分,而且…我得到的传承听起来是能够扭转乾坤的玩意。”
云倚风也在反复地推敲这个可能性,但始终没能下定论。
“这一个月有研究出什么来吗?”
“没有。”
云倚风郁闷托腮。
待在她识海中的光球既听不懂人话,也碰不到实体,她就算控制神识在它身边冥想,也没能跟它产生一丝丝关联。
原因嘛,她自己倒是心知肚明。
“我还不太想接纳它,这股力量连带的责任太大了。”
众人表示理解。
云倚风若有所感,单手一挥。
一红一蓝两把神剑骤然出现。
红炎和冰魄基本已经修复了剑身的损伤,此番,它们要回归剑冢了。
万俟琛一愣,红蓝两道流光绕着他转了一圈,又绕回云倚风身边,剑身一闪,消失在天际。
“水泠有消息吗?”玄听南小声问道。
“祖母没联系我。”
“我祖母也无进展。”万俟琛声线淡然,“没有关系,只要实力够强,任何东西都能用蛮力打破。”
嚯,这家伙不声不响,憋了个大的一举突破到元婴巅峰,怕不是也想着找水泠算账。
一行人边聊边前行,云倚风逗着玄听南开始比赛,沈清焰不想竞速,让她们慢点,兰漾舟和万俟琛无言地跟在身后,时不时插两句嘴,小兽们更是吵吵闹闹。
任何困扰都无法阻止他们前行的步伐。
…
玄阳灵宗
盛逢时定时定点给司慈送药。
她正扶额,一脸头疼地看着拜帖。
怎么办,很想撂挑子。
“师尊,该服药了。”
盛逢时面不改色地递上白瓷小罐。
“知道了,放那吧。”司慈头也不抬。
“小师妹传讯,她已经快回到门内了。”
“这么快?”司慈听闻成娇快回到,这才抬头。
“她已经带队出去三个多月了,师尊。”
盛逢时提醒,眼神不经意间瞥向书案。
“师尊可是在烦恼什么?”
“啧,别提了,那帮老东西,一个两个吃里扒外……”
司慈刚开了个话头,越想越烦躁,摆摆手转移话题:“你的身体如何?破障花可有碍?”
这话戳到了盛逢时的脊梁骨。
“…尚可。”
“师尊可是在烦恼盛家的拉拢之意?”
他见司慈避而不谈,干脆摊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