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光如刀,紧紧地盯着季历,沉默良久,缓缓开口,话语中似有千钧之重:
“季历,你战功卓着,岐周在你的带领下,已然成为一方强国。但你如此频繁地征伐,可曾想过商朝的感受?”
季历心中猛地一紧,他敏锐地察觉到了文丁话语中的不善与猜忌。
但他仍强作镇定,恭敬地回答道:
“王上,臣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商朝的边疆安宁。那些戎狄部落时常侵扰我商朝边境,臣只是履行王上赋予的职责,平定叛乱而已。”
他微微抬头,目光坦然地直视文丁,试图以真诚打消其疑虑。
文丁却突然冷笑一声,那笑声在空旷的大殿中回荡,显得格外刺耳:
“哼!你以为吾不知道你的心思?你是想借征伐之名,壮大岐周,然后与商朝分庭抗礼吧!”
季历大惊失色,急忙向前迈了一步,双手抱拳,急切地辩解道:
“王上,臣绝无此心!周国永远是商朝的臣子,臣对王上忠心耿耿,天地可鉴!王上明察啊!”
他的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眼神中满是焦虑与惶恐。
然而,文丁此时已下定决心,他不再听季历的解释,猛地站起身来,大声喝道:
“来人啊,将季历给吾囚禁起来!”
季历的护卫们闻言,顿时怒目圆睁,纷纷握紧手中的兵器,欲上前保护季历。
但季历迅速抬手制止了他们,他深知,此时若反抗,只会给周国带来更大的灾难。
他望着文丁,眼中充满了失望和无奈:“王上,您今日之举,恐会寒了天下忠臣的心。”
文丁别过头去,不再看他,仿佛多看一眼都会心软。
就这样,季历被商朝的士兵押解着,送往阴暗潮湿的牢房。
周国的使者目睹了这一切,心急如焚,待商朝士兵离去后,他立刻马不停蹄地赶回周国,向季历的儿子们报告了这个噩耗。
在岐周的王殿中,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季历的儿子们听闻父亲被囚,个个悲愤交加。
长子姬昌满脸怒容,拳头紧握,猛地捶在桌案上:
“文丁为何如此背信弃义?父亲对商朝忠心耿耿,他怎能这样对待父亲!”
他的声音因愤怒而微微颤抖,眼神中燃烧着复仇的火焰。
一位老臣见状,赶忙上前劝慰道:
“公子,如今我们要冷静应对。商朝势力强大,若我们贸然行动,只会让首领陷入更加危险的境地。”
他眉头紧锁,眼神中透露出担忧与凝重。
姬昌强忍着怒火,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
“那我们该怎么办?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父亲被囚禁吧?”
他望着老臣,眼中满是无助与迷茫。
老臣沉思片刻,缓缓说道:
“我们可以先派人前往商朝,向文丁求情,同时暗中准备,以防万一。如果文丁不肯释放首领,我们再另做打算。”
姬昌无奈地点点头:
“也只能如此了。希望文丁能念在父亲往日的功劳上,放了父亲。”
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期待,但又很快被忧虑所取代。
于是,周国选派了一位能言善辩的使者前往朝歌。使者来到商朝王殿,恭敬地求见文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