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启煜这才依依不舍地松了手,等着岑以薰走出去关上门,一点影子都瞧不见了,他才转头看向昱如,清冷的眸子透着疏离的光:“说吧。”
那冰冷的语气,冷漠的眼神,跟方才看岑以薰时温柔不舍的样子判若两人。
曾经,宫启煜所有的温柔都只属于她一个人,现在他却把那份属于她的温柔给了别人。
她不甘心!
另一张床上一直没有说话的青河突然虚弱地开了口:“王爷,此次行刺途中,我们也曾见过震天雷。”
宫启煜将目光从昱如的身上落到青河的身上。
青河的头颅是他盯着开了又缝合的,此时见他裹着纱布的脑袋有些亲切,声音也比对昱如的时候更加温和了几分:“你且休息,昱如来说。”
昱如双手死死地握住了被子的边缘,心痛的要命。如今在宫启煜的心里任何人都在她之上。
她看了一眼
青河,温柔地说:“是,青河哥,我来说,你先休息。”
“当时我们还没到沥阳境内,我和青河哥在城外驿站落脚,打算天亮再赶路。晚上的时候青河哥便听见有似雷非雷的声音,当时许多歇在驿站的人听见了。青河哥疑似震天雷,担心是当年南境叛党残孽,便寻着声去了。”
“我和青河哥赶到的时候,就看见一群黑衣人正在烧什么。他们一见我们就对我们出手了。他们人多势众,而且人人武功高强。青河哥让我回来报信,自己身受重伤,而我没有逃多远也被他们追上。”
昱如调整好心态,乖巧地看向宫启煜:“后面的事王爷就知道了,蓝小姐他们便出来了。”
宫启煜眸光凉凉地落在昱如的身上:“你们赶到的时候可有看到刺客大抵是在烧什么东西么?”
“他们反应极快,我们到后,他们便有人上前袭击我们,我当时根本来不及注意。”
昱如看向青河:“青河哥,你看到了什么吗?”
青河闭了闭眼,极为无力的样子:“没有……但是属下见他们中一人手臂上有一只黑色的小鸟纹身。”
宫启煜点了点头,接着问:“还有其他发现么?”
昱如摇了摇头:“没了。”
宫启煜又问明当时事发地点,便离开了。
昱如没有挽留,只怯怯请求道:“王爷,如果遇到蓝小姐,有劳王爷替昱如谢过。”
宫启煜的轮椅一直往门外滑去,只有声音淡淡地飘了进来:“救命之恩,还是你当面去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