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榻之上交颈的两人完全没有留意到岑以薰的到来。
岑以薰隔着纱幔看着两人相互撕扯衣服,十分饥渴的模样。
她走过去把落在地上的手术刀捡起来,慢悠悠地踱到床边,等看清床上风光时,她差点惊掉了下巴。
穿着透视纱衣的昱如正疯狂地抱着她姑姑的脑袋拼命地啃咬着,手上动作也十分迫不及待,姑姑虽然被压着很被动但神情也很享受的样子。
岑以薰扶好惊掉的下巴,喃喃:“昱如小姐……还真是口味独特啊。”
宫启煜没在,那她就不打扰她们了。
岑以薰刚要转身离开,就感觉一只手握住了自己的脚踝。
“什么人!”
她立刻飞起一脚就要踹去,就听得一个虚弱的声音传来:“别,是我。”
宫启煜从床底下歪出一个脑袋,面具后的眼睛求助般地看着岑以薰,看起来弱小极了。
这跟之前随时气场大开的模样截然不同。
岑以薰莫名想起了南风那个美少年朋友。
“咦,怎么想到他!”
岑以薰立刻抖到一身鸡皮疙瘩,把宫启煜从床底下拖出来,“怎么回事?怎
么还钻床底下去了?”
“你先坐着,我去找轮椅。”
岑以薰环顾一圈,在门后找到了宫启煜的轮椅。
离床边挺远的,看来昱如是不想让他有机会逃走。
宫启煜的腿伤,知道的人甚少,昱如就是其中一个。
真坏,利用别人的信任夺走别人的身体!
宫启煜坐在床边看着纱幔里的景象,眼底冷气四溢。
岑以薰刚把椅子推过来就感觉通体一阵冰冷。
这是他生气的表现。
她不擅长安慰,认真劝道:“这又不好看,走吧,咱们可以去百花楼看好看的。”
“本王将她带回府中教养,承诺过会一世待她如亲兄妹,照顾她后半生。青河待她如珠似宝,她竟然如此厚颜犯上。”
宫启煜说这话的时候仍旧是平静冷漠的样子,但剧烈起伏的胸膛诉说着他的愤怒和失望。
岑以薰叹了口气,正要安慰时,宫启煜突然抬手,掌风一甩,床上骚动的两人嘴角立刻涌出血来,同时也停止了所有的动作。
昱如先醒过神来,她看着坐在纱幔外的宫启煜又看看自己身下的姑姑,“啊”地一声尖叫,
整个人受惊般从床上跳下来。
“昱哥哥,我是被害的,昱哥哥,你要相信我,昱哥哥!”
昱如在轮椅前跪下,大声痛哭着。
她是真的被吓到了,哭得鼻涕眼泪糊了一脸。
在大历男人可以养小倌是权贵的小癖好,但不能短袖。短袖要受油煎火灼之刑。女人要有此风重刑之后还要浸猪笼。
宫启煜广袖一拂,昱如掰着轮椅的手就落了下去。
轮椅滑到门口,宫启煜跟昱如保持了半丈的距离,漠然道:“你父亲曾救过本王一命,今夜之事,本王便当什么都没瞧见,当本王还你父亲一命。沥阳水秀,你可回乡去。”
宫启煜这是下了驱逐令了。
昱如睁大了眼睛,泪如雨下:“昱哥哥,我跟姑姑是清白的。我是被陷害的,你要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