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婆子正是先前第一个挨打的王婆,闻言眼底闪过一抹算计:“娘娘稍等。”
王婆手里的菜一扔,转身跑向厨房门口,大喊道:“停下,都停下,王妃娘娘来了,都出来见礼。”
“正烧着菜呢……”
“王妃娘娘可是王府的主子,见到主子不见礼那是要受罚的。”
“大家快点,王妃娘娘驾到,都过来见礼。”
王婆一脸讨好地来到岑以薰地面前,谄媚地跪下:“老奴给王妃请安。娘娘,老奴把他们都叫上了。”
岑以薰扫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厨子和婆子们一脸厌烦的表情,忍不住为王婆这一手挑拨离间鼓掌。这样一来,这厨房的人就更加讨厌她了。
不过,正好,省得她一个个叫去了。
浅绿搬过来一把椅子,岑以薰坐了,也不叫那些人起来。
有个厨子脸色很不好地说:“王妃,锅里做着王爷的晚餐,糊了可不好了。”
岑以薰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个长柄的塑胶巴掌,一巴掌抽了过去,冷声道:“让你说话了么?”
那厨子乍一被打,蹭一下跳将起来,指着岑以薰大骂道:“老子跪你已经够给你面子,你以为你是谁
,不过是皇长孙不要的破鞋……”
砰!
百八十斤的壮汉仿佛一只断了线的风筝,咻地飞了出去,然后重重砸在地上。
岑以薰在所有人惊恐的目光中,慢条斯理地走到厨子面前,一脚蹬在他的胸口:“这话我已经第二遍说了,我是什么样的人轮不到你们来置喙。”
空气中寒光一闪,她的掌心已经多了一把薄如蝉翼的手术刀。
岑以薰冷眼看着地上跪着的人,语气森然:“我是个很平和的人,允许你们在背后嚼舌根,但你们当着我的面骂我,给我的饭菜下毒这就是你们的不对了。”
“我现在给你们一个机会,说出昨天给我下巴豆的人是谁,我饶你一命。否则,刚刚谁骂过我的,我就割掉他的舌头,谁瞪过我的,我就挖掉她的眼睛。”
冰冷的手术刀捅进厨子的嘴里,微微用力,鲜血喷涌。
厨子捂着嘴在地上打滚,嘴里发出杀猪般的哀号。
“叫什么,不过是没了牙齿,又不是割了舌头。”
岑以薰提起他的脑袋往外边一倒,地上便落满了红的血白的牙。
岑以薰胳膊搭着腿,刀尖凌空点了点婆子们:“你们要不说实话,
掉的可就不是牙而是舌头了。”
以王婆为首的婆子被眼前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地目瞪口呆。
上次打王婆,在这些人看来是她狗急跳墙,毕竟兔子急了还咬人。那这次,他们真实地感受到了她跟以前的不一样。她不再是又蠢又傻的花痴了,变得又凶又狠。
王婆瑟瑟发抖:“就就算您是王妃也不能血口喷人,我们可没有给你过巴豆。”
“是么?”
岑以薰笑了,冲浅绿抬了抬手:“把昨天的剩菜拿出来。你们过去把剩菜吃了。我就相信你们没投毒。一人一双筷子,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