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敬宗抬头看一眼李承乾,觉得李承乾越发的深不可测。
在最初时李承乾虽然行事霸道,但是诸事都显在脸上,跟谁亲近就你我相称。现在则总是面无表情,一般人都是称呼卿家。
“不知太子殿下召来何吩咐?”许敬宗按下心里的想法,郑重问道。
李承乾不管许敬宗想法,看着许敬宗问道:“许卿家在嵩县辛苦了,这几日休养的可好?”
许敬宗一听知道李承乾有新的差事要交给他办,忙起身道:“为太子殿下办事乃是臣的职责,又劳太子殿下关照命臣在洛阳修养了这几日。臣早已休养的身强体壮,正要来求见太子殿下给安排个差事呢。”
李承乾心里暗叹一口气,跟古人说话果然还套路管用。以往我自说自话,说半天,这些大臣才能明白我的意思,如今依照古时的套路倒省了不少事情。
李承乾抬手道:“许卿家先坐下,听孤王慢慢说。”
“请太子殿下示下。”许敬再行一礼才坐下。
李承乾深吸一口气缓缓道:“近来东宫八风殿扩大了不少,除了长安洛阳,孤王准备派一批人去河北道,为幽州附近的百姓演一些咱们长安的新戏。
孤王有意擢升你为幽州大行台的礼部尚书,这宣扬教化的事情就交由你来办理如何?”
许敬宗连忙起身,神情激动地道:“臣谢太子殿下隆恩,臣定不负太子殿下厚望。”
根据以往的惯例,大行台的各部尚书在开一面的。
长孙冲皱着眉头道:“父亲给卢承思写信是让他对付李承乾?可是李承乾并不好对付,这一次在嵩县虽然父亲及时出手,嵩县和伊川的士绅还是被东宫打的落花流。”
长孙无忌不屑一笑道:“伊川、嵩县紧邻洛阳,那里的士绅不过是各族的支节末叶,这些人不听祖训,不行仁义,尽失人心。
他们敢在洛阳边上跳出来对抗李承乾,只能说是上天要灭他们,所以让他们昏了头脑,失了灵智,自取灭亡。这些人的败亡实不足为训。”
长孙冲听了点点头,又问道:“可,即便李承乾吃了河北道士族的亏,建不成燕都也难动摇他的东宫之位。”
长孙无忌扭头认真地看着长孙冲,长孙冲连忙低下头。
过了一会长孙无忌道:“你是不是觉得为父老了,败给李承乾不过一死,你们却要跟着受苦?”
“孩儿不敢有此想法。”长孙冲急忙道。
长孙无忌看着长孙冲,越看越有气,半晌直接道:“这封信不是什么挑拨的信,只是为父要与范阳卢氏联姻。”
“向范阳卢氏求亲?”
长孙冲吃惊地看着长孙无忌道,暗想:父亲不是得了失心疯了吧?。
他们长孙家是北魏拓跋氏皇族的后人,但是在唐朝初年一个鲜卑族的后人想娶范阳卢氏的闺女,简直是痴心妄想。
长孙无忌险些被长孙冲的样子气死,不耐烦地道:“范阳卢氏也曾是北魏臣子,娶过北魏的公主。所以我想把你三妹嫁到范阳卢氏去,这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哦!”长孙冲垂头丧气地离开了。
大唐霸道太子李承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