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儿臣败了,他也是父皇之孙,儿臣败的心甘情愿。”
“然而却不想,赵惇与儿臣虚与委蛇,暗中与沈堂勾结。”
“儿臣为了帮助赵惇牵制沈堂,所以将南方的主力兵马掉了回来攻打建康,目的便是为了牵制沈堂,给赵惇更多的机会,也让他能够大胜沈堂。”
“可儿臣错了!”
“他想来早就暗中投降于沈堂,而后麾下的兵马也尽皆归降,并且瞒着儿臣让沈堂的主力兵马直接绕到了南方,趁着儿臣不备,袭击咱们的江南之地。”
“儿臣的兵马早就调到了北方,南方一片空虚,沈堂的兵马趁机而来,轻易破关进入江南之地。”
“等到儿臣再度调兵回去,却已经晚了,福建以及江南大多失守。”
“如果这是赵惇谋划,那此刻儿臣便拱手投降就是了,好歹是一家一姓,又都是父皇传袭,彼此相争是正常,却也不会生死搏杀来消耗大宋的国运。只可惜,这是沈堂的贼兵。若是儿臣降了,儿臣与父皇该何去何从?”
“现在那沈堂势大,不过儿臣也不怕,大不了拼个你死我活罢了,儿臣如何也不会丢了父皇的颜面。”
赵伯玖的话让赵构心中很是舒服,这些人知道这天下是自己的,他们的皇位也是自己给的,这便好。
“你做的不错!”赵构颔首说到。
随后,他眼中泛出几分震怒,“这贼子沈堂,朕早就料到了他的狼子野心。之前,朕数次告知赵昚,让他防备沈堂,甚至是罢了兵权直接处死。满朝文武谁不知道这沈堂与金人交好?难道只有他赵昚一个是清醒的?”
“看看他捡拔的这都是什么人?”
赵伯玖也点了点头,“只可惜兄长未曾明白父皇的一片苦心啊。”
“实际上,当初兄长执意为岳飞平反,儿臣便是反对的。”
“兄长只看到了岳飞之功,却又没有看到岳飞的威胁。”
“想当年,父皇对岳飞不好吗?他是最年轻的枢密使,也是最年轻的大军统帅,难道这还不够?那岳飞有一些带兵的本事,儿臣承认。可是,他在北地拥兵自重,就算是父皇的命令都可以不理会,这样的人若是放任,这江山怕是有一天就不姓赵了。”
“可兄长将所有的责任都推到了父皇身上,以此为岳飞平反。兄长不就是为了收复天下军心吗?”
“如今,兄长所重用的臣子沈堂,再一次成为了我大宋的心腹大患!不仅不尊朝廷命令,甚至直接起兵造反,如果按照父皇的意思,焉有今天的隐患。只可惜,如今那贼子沈堂已经势大,咱们已经拿捏不住了。”
“哼!”赵构咬了咬牙,“不知道他知道了如今之大宋,会不会羞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