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到底是怎么搞的?”
人在医务室,家入硝子愁得想抽烟。
“那个18岁的你。”
“嗯?”五条悟半天才抬起头,看向家入硝子。
“不知道哦。”
顶着家入硝子质疑的眼神,五条悟优哉游哉喝完手上的奶茶。
“我可没说谎。”
“那家伙会来到这里,可是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那就奇怪了。”家入硝子皱起眉。
年轻一点的‘五条悟’显然也是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十年后,如果搞不清楚原因的话,他们也没办法把人送回去。
“不过我倒是觉得并不需要担心。”
五条悟咂咂嘴。手上的奶茶是他从硝子那里薅过来的,所以甜度远远达不到最强的标准。
“嗯?怎么说?”
家入硝子偏头。
不过说起来也是,从十年前的‘五条悟’意外出现,最强本人似乎都没有着急过。
“既然不是咒灵的原因,也不是因为什么咒具。”
“那问题应该就出在自己身上吧。”
五条悟屈起食指,敲了敲自己的脑袋。
“就比如说,执念什么的。”
想要再见到一个人的愿望,想要再触碰到一个人的执念。
“有时候,这种东西也就和诅咒一样非常恐怖的哦?”
“所以你是在变相说自己很可怕?”
家入硝子手上动作微顿,瞥了眼某位最强。
“怎么会。”
最强喉咙里传出几声闷笑。
他抱起手,双腿交叠就要歪倒在沙发上,被家入硝子眼疾手快阻止。
“要睡去你自己那里,别挤在我的医务室。”
说完她就一把拉开窗帘,明灿的日光一下子落入室内,显然是不打算给五条悟什么留在医务室的理由。
“嗯?”不过打开窗帘,家入硝子倒是看到了一点比较令人意外的景象。
医生回过头,指着窗外,语气里带着明显的幸灾乐祸意味。
“‘你’好像带着炭治郎出去不知道干什么了哦?”
“不去阻止一下吗?”
她刚才可是眼睁睁看着‘五条悟’拽着炭治郎,偷偷摸摸从大门口出去,也不知道要去干什么。
“没关系。”
五条悟似乎打定主意要赖在医务室。
“反正有‘我’在,也没有什么诅咒能伤害到炭治郎。”
家入硝子挑眉。
“真大方啊。”
“毕竟我又不是什么小气的人。”五条悟摊手。
况且,十八岁的他脑子里面装的是什么二十八岁的他心里不能更清楚。
最多不过是把炭治郎借给以前的自己半天而已。
反正他之后还有更多时间好好补回来。
五条悟,一点都不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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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悟君?”猝不及防被‘五条悟’抓着就跑,炭治郎根本就没能反应过来就被踉踉跄跄扯出了高专。
“我们这是要去哪儿?”
“不知道。”‘五条悟’回答得理直气壮。
“我又不熟悉十年后,难道不该是你带我吗?”
明明是他先二话不说把人拽出来的,现在甩锅也能如此理直气壮的人大概也就只有五条悟了。
“虽然这么说……”炭治郎也面露难色。
相比起‘五条悟’,他确实是要更加熟悉十年后没错。
但这根本不代表炭治郎就能带‘五条悟’到处乱逛了!
“啧。”翻了翻手机——虽然也没什么好翻的,‘五条悟’咂嘴,面上不爽。
要他这时候再回高专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但是又好不容易溜出来,‘五条悟’也不可能就这样干站着什么都不做。
“我说,你之前是打算和那家伙去哪里?”
想了想,年轻dk还是觉得这个方式更直接。
“之前是约好要去六本木来着……”炭治郎有些犹豫。
他看出来了‘五条悟’的想法,“但是不等悟君,是不是有点不太好?”
毕竟是五条悟一开始提议要带他去。
“这有什么。”‘五条悟’摆摆手,一点都不在乎这种小细节。
——他要是在乎这些,那也才是有鬼了。
“是‘五条悟’和你约好的。”年轻dk凑近炭治郎。
他靠得极近,温热的呼吸轻轻铺洒在炭治郎鼻尖,湛蓝的眼瞳中也染上一抹绚丽的深红。
“我也是五条悟,所以其实没什么区别吧?”
“还是说,你不愿意跟我一起?”
“不……也不是。”被‘五条悟’的逻辑绕进去,炭治郎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无从辩驳。
但他还是感觉似乎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
“行了,想那么多干嘛。”
嫌弃炭治郎这样犹犹豫豫,‘五条悟’一撇嘴,二话不说拉起人就走。
他才不信他带着炭治郎出来,那个年长的五条悟什么都不知道。
反正他没有阻止,那‘五条悟’就当他默认自己能带炭治郎到处逛了。
谢天谢地,‘五条悟’人狂是狂了点,性格也是相当糟糕。
但是最基本的生活常识也都还清楚,至少不至于在十年后把炭治郎带迷路。
“所以六本木有什么好玩的。”
手里拿着冰淇淋球,‘五条悟’抱怨道。
明明决定要来的人是他。
结果先抱怨的人也是他。
墨镜挡住灿烂热烈的日光照进眼睛里,甜腻的冰淇淋球在日光的照射下无声无息融化。
黏腻的糖水逐渐软化下淌,眼见着似乎马上就要滴落,染脏‘五条悟’的衣服。
“悟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