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家主眼底闪过一丝尴尬：“你没听过也正常，毕竟单氏一族，向来低调。”

“嗯。”

元步薇点头：“单家主，我方才的话，你真的不认真考虑一下？”

单家主：？

“我的意思是……”

“元大人，还真是特别。”

“特别？”元步薇望着淡笑的单家主，才反应过来，“您的意思是，我怎么没继续追问下去？”

单家主不说话，继续笑。

“比起追问，我更喜欢倾听，不过我眼下自身难保，我实在静不下来心来听您讲故事。”

“单霁是真的想娶你为妻，如果我放你走，他会恨我的。”

“所以，您的意思是，我应该妥协，怀着小侯爷的孩子，嫁给他，然后跟他做一对恩爱夫妻？”元步薇好像知道，为什么单霁在药王谷待了那么久，性子还是歪的，因为单氏的根就是歪的，无论怎么矫正，都没用，“他满足了，高兴了，那我呢？”

“你能得到他全部的爱，这还不够吗？”

“我已经有了，为何还要他的？”元步薇一顿，眼神由上而下打量着单家主，“您这么帮他说话，该不会您年轻的时候也干过类似的事情？”

“咳咳咳……”

单家主被自己的口水给呛到了，咳的面红耳赤。

好久，他才缓过神来。

“元大夫，这只是你片面的想法，你怎么能确定单霁做的比陆小侯爷差呢？”

“陆绥不会囚禁我，不会默许下人欺负我，更不会给我甩脸子，强迫我做不愿意的事，光这四点，陆绥就帅单霁不知道多少倍倍，再说我不是瞎子，也是耳聋，谁对我好，谁对我不好，我自己分辨不出来吗？”

“他与陆绥不同，这些事情，没有教他。”

“单家主，我总觉得，您似乎话里有话，但又不能明说。”元步薇很讨厌这种感觉，就像一巴掌扇在棉花上，充满了无力感。

“我看得出来，元大夫是个性情中人，既然如此，我也实话实说，我方才说，我们每一任家主都活不到六十，是因为只要被选中为家主，就要自愿服毒。”

“服毒？”

元步薇蹙眉，这是什么破规矩。

“服用一种慢性毒素，随着日积月累，毒素慢慢侵蚀五脏六腑，不过这个毒有个好处，毒发身亡之时，不会让人有任何的痛苦，是在睡梦中安详离世。”单家主娓娓道来，“这个规矩是单氏成立之初就设定的，这些年每代家主都自觉履行。”

“为什么要这么做，家主不是单氏最重要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