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源问道。

“既然知道本公主的名讳，你还敢这么放肆？！”

小女孩见季源知道自己的身份，顿时有了底气。她怕就怕季源是个不知事的莽夫，啥也不问就冲上来伤害自己。

虽然季源不是莽夫，但要伤害她却是真的。

他一个闪身就来到了小女孩面前，毫不费力地捏住小女孩的脖颈，将她提了起来。

小女孩奋力地拍打着季源的胳膊，想要从他的手中挣扎出来，但她的力气又哪会有季源的大呢。

“我需要救你，所以必须要先杀了你，对不起。”

季源别开目光，手上用力，幻境消散。

一股刺骨的灼热在他手臂处传来，一枚凤尾状的紫黑色纹路出现在他的肌肤上。

季源皱了皱眉，来不及多管，接着攀登起来，到了五十多级的台阶，火焰已经是非常的灼热了，季源的神魂已经感受到了炙烤。他的时间不多，这才只是第一重境界，他不知道后续的两重境界会有多麻烦，他只能尽可能的节省时间，为之后的考验做准备。

他来到了第六十级台阶，这里站着一个身着红色武士服的少女。少女眼神冰冷，面无表情，俏生生地站在那里，静静地看着季源登上阶梯。

这仍然是飞羽公主，但是是少女时期的飞羽公主，约莫十二三岁的样子。看着她的模样，季源内心隐隐感到疑惑，他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飞羽公主在短短数年时间内就从一个爱笑的小女孩变成了眼前这个眼神没有一点儿温度的冰美人。

她的眼神之中带着强烈的负面情绪，对人的厌恶，对现实的失望，对世界的冷漠。

“你想救她？”

少女开口冷冷地问道。

“她也是你。”

季源回答说。

少女摇了摇头。

“我是我，她是她。比起我，生活在虚假世界的她更痛苦。与其被解救出来面对残酷的真相，不如就此沉沦，让凤凰真炎净化一切。”

“既然你是你，她是她，那你就没有资格替她做决定。到底想怎么做，是她说了算。而我则是要去给她做出选择的机会。”

季源开口说。

“你不过只是一个小小的护卫，能闯过之前的关卡走到这里已经非常不错了。现在转身离开，我可保证你神魂安然无恙地离开识海。”

少女开口说道。

“既然是护卫，那保护好殿下自然是我的责任，我更没有理由离开。”

少女深深地看了季源一眼。

“那家伙醒来依旧是骄矜高贵的公主，而你不过是个履行了责任的护卫，你这么做并没有意义。”

“有些事情，只有去做了才知道到底有没有意义，不去做，自然什么都没有。”

“你真是固执。既然这样，那便没法谈了。战胜我，你就能继续往上走。”

少女手中出现一把长剑，运转起星力朝季源杀来。

季源不惧，他要以最快的速度迅速打通这个关卡，所以他没有任何留手。

少女很强，如果按照年龄看的话，才年仅十二三岁的她就有了星王境中期的实力，放到整个尘埃大陆上也是极为少见的。可惜，这个少女不过是捏造出来的幻象罢了。

少女的眼中露出愕然之色，眼眸微垂，看着刺穿了自己胸膛的手。是的，在风之奥义的包裹下，季源的手变成了削铁如泥的利刃。

“她竟然有你这样的护卫。”

少女嘴角隐隐露出几分莫名的笑意，她的美眸之中有着极为复杂的神色，季源从中读出了名为羡慕的情绪。

她在羡慕些什么？

“你赢了，去见她吧。”

少女说道，定定地看着季源，似是想将这张脸庞烙印在心底。

季源看着少女的眼神，心口莫名一疼，他竟对这虚假的少女产生了心疼。

少女最后的眼神之中焕发着名为希望的光彩，在经过长久绝望与孤独之后，骤然对未来升腾起的希望。

季源不明白为何以一个虚假捏造出来的幻象居然能表现出如此复杂的眼神，就像是真的一样。

他没有时间多想，季源继续向上，他要去见她，不是她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