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绝对不行!”
沙陀一听,顿时急了,忙拉住班定远的手。
“我求你带我去见镇国公,带我去见镇国公!”
“我麾下那么多勇士都死了,如果我得不到好处,那回到部落该怎么跟那些族人的家眷交代啊。”
班定远甩开他的手:“那是你自己的事,你和镇国公的协议里,可没有让镇国公负责这些屁事,
就这样吧,回头镇国公会让人带些粮食给你们,就当是这段时间你们的付出了。”
“不~绝对不行~”
沙陀一听人都快崩溃了。
他指着自己胸膛说道:“我都打到这个地步了,就差一步就能攻克壤州城,现在你想让我放弃,把这机会让给其他人?别做梦了!”
班定远脸色瞬间一沉:“沙陀,你在跟谁说话?”
“别以为我不知道,镇国公打的什么算盘!”沙陀整个人都变的疯癫起来,“那些索伦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儿?怕就是为了抢我的功劳吧!”
班定远语气充满威胁:“我劝你最好想清楚了再开口,镇国公没给你机会么?是你自己把握不住又能怪谁!”
“那你去告诉镇国公!今天,就在今天,我就把壤州城打下来给他看!”
“你去告诉他,这壤州的女人钱粮,我都要定了,谁也别想跟我抢!”
说完,沙陀一脚踹翻一把凳子,也不等班定远回应,一路骂骂咧咧老来乐。
他刚走,沈浪就从帐内探出身。
“军座,这沙陀怕是有些难以掌控,要不要处理一下?”
沈浪摇摇头:“不必,通知全军,准备接替壤州城吧,最迟明日天亮之前,大军就可以陆续占据整个壤州。”
班定远若有所思,随即眼前一亮:“军座的意思是……”
沈浪摆手止住他要说的话:“这种人利欲熏心已经到了走火入魔的地步,
我相信接下来他一定会不惜一切代价打下壤州城的,
而我们要做的就是最快速度接收所有壤州防线。”
班定远:“那军座真的打算把整座城池的物资和人都给沙陀?”
沈浪反问:“都给了,那军饷从何而出?”
“那军座的意思是打算……”
班定远做了个切菜的手势。
沈浪立马否认:“怎么可能,我要这么做了,以后谁还信任我,大楚的形象也会受到影响,
总之你就别管了,我会妥善处理好这件事的,下去吧。”
“是。”
班定远离开后,沈浪望着远处奔驰的战马,不由会心一笑。
“沙陀啊,接下来就看你愿意为利益付出多少代价了。”
……
“勇士们!杀进去,抢粮!抢钱!抢娘们儿!”
“嗷嗷嗷——”
遭受强烈刺激的沙陀,在午时刚过,就玩命的向壤州发起攻势。
这一次,他是下定决心,无论付出多惨重的代价,都要把城池拿下。
“擂鼓,助威!”
高丽军阵中,目睹这一幕的沈浪,果断下令让太极国擂鼓。
咚咚咚——
沉重的鼓声响起,战场上顿时杀气震天。
“守住,都给我守住!”
站在城头的薛延本能察觉这次高丽军进攻不同以往,立马下令全军严防死守。
城墙缺口斜坡前,沙陀以及辽东部落的士兵,一个个不断向上攀爬,犹如丧尸一般向城内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