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一同朝着里面走去,这才注意到这里还有一个暗室。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屋子里正中央停留着一副棺材,许是因为时间太久的缘故,这里面阴暗潮湿,再加上不见天日,平白无故的让人多了几分恐惧之心。
“兄长,得罪了。”韩远阔双手抱拳,脸上满是敬意。
半饷之后这才上前打开了棺木,露出里面的一方白骨。
“这?”楚怀玉略有几分惊奇。“这是长信侯?”
“对!”韩远阔点点头,看着里面简简单单的装饰急忙解释道:“虽然这样对兄长来说有些潦草,不过这也是最妥当的办法。父亲早就猜到韩易一定会胡闹,所以一年之前就让我把兄长的遗体
接了回来,等到什么时候韩易想通了,再放回去。”
楚怀玉无奈的摇摇头,眼神之中却带了几分颓废的架势。“我不是在意的这些,简陋到是无所谓。只是韩陵里面的冰棺世所罕见,那样的温度才可以保证尸体不腐。如今你让我验一具枯骨,会丢失掉很多线索的。”
这话到是让韩远阔有些难以回答,一时之间眼神在楚怀玉的身上看了看,又看了看这白骨。“这我们也没想到会有再次开棺的时候,当初我也想着把冰棺带回来,不过害怕父亲看到兄长的模样又伤心,所以……”
一番话说得已经是没有回头路,总之面前能够给楚怀玉的,便是这具骨头。
陆扶苏的眼中明显带了几分不耐烦,却仍旧强压着怒火问道:“还可以验吗?”
“我试试吧,可能会和正常的结果有什么偏差。”
说着话的时候,楚怀玉已经利索的戴上了手套。韩远阔看着这些不禁觉得惊奇,止不住的竖起了大拇指。“楚姑娘真是我见过的最认真的仵作,想来得到的结果也定然是旁人看不出来的,在下拭目以待。”
“韩大人在一边站着就行了,怀玉
她不喜欢被人打扰。”
陆扶苏冷声开口扫了一眼韩远阔,适当的让他闭上了嘴。
看着楚怀玉一点点的拿起骨头检验,陆扶苏也没有闲着,在一边破落的书架上翻了翻,时不时的还要注意着韩远阔的方向。
而楚怀玉专注的更是分神不到别处,面前的骨头看上去已经死了十多年,想要找到什么蛛丝马迹,简直是难如登天。
“长信侯的腿怎么了?”楚怀玉忽的注意到了腿上的断层。“受过伤?”
“是!”韩远阔点头回答。“兄长他虽然表面上风光无限,但是在战场上留下来了不少的伤疤。这是最后一次的湘关之战的时候,为了救……从马上摔下来的,这陆大人可以作证?”
陆大人可以作证?
这长信侯死的念头他应该还在南山玩泥巴,怎么还就能够帮忙作证了?略有几分疑惑的看了过去,却见陆扶苏点了点头。
“这是当初湘关的时候,为了救我父亲,长信侯中箭,从马上摔下来的。”
原来其中还有这么一段故事,楚怀玉心知戳破了陆扶苏的心事,也不好在问下去,应了一声之后便继续把全部注意力放在尸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