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脸红了又红：“是不是我打扰到你了。”

“没有。”唐凤梧帮他拍了拍肩上的落花，一双仿佛会说话的眼睛看着他，微微含着笑：“怎么十九了还能长？”

微生商没多大感觉，只是发现现在看着唐凤梧需要微微垂着眼。

“姑姑今早给我打电话，要我帮忙找个人问些话。”唐凤梧在微生商狐疑的目光下从口袋里拿出捏得发皱的纸和笔塞进微生商手里：“你可以查，今早发生的刑事案件，映月澜庭八号别墅一人被五马分尸溺死在了室内游泳池里。”

微生商知道唐凤梧的姑姑是某跨国事务所的合伙人，口味猎奇，总喜欢揽一些旁人避之不及的碎尸或灭门案件。

猜到了唐凤梧和女人接触的大致原因，但听到对死者的描述，微生商还是心跳加速了一瞬。

默了默，他将手中的4A纸展开，只看见了简洁明了的几句话。

【林婉晴，死者赵宏业独子赵宇轩的女友。】

【昨晚19-凌晨4点都在夜色bar，其室友王月可以为其提供不在场证明。】

上面两句是最为循规蹈矩的问话，但接下来则是唐凤梧出于自己私心做出的问话。

【问：赵轩宇有提过遗产继承的话题吗？

答：你疯了？他怎么可能会和我提这种事。】

【问：赵轩宇在学校外的高级公寓有置办房产，你有去过吗？

答：你有律师证吗？你过法考了吗？你是不是有病？】

【问：关于赵轩宇的家事，你了解多少，你们之间发展到什么阶段，有见过父母吗？

答：我只知道他有个小妈，见不见父母关你什么事，你先把律师执照拿出来！】

最后一个问题。

微生商原本看得津津有味，但看到最后一个问答时，攥着纸张的手指一紧，晦涩不明地看了唐凤梧一眼。

【问：赵轩宇花名在外，你和他在一起开心吗？

答：……你觉得我应该开心吗？】

微生商几乎都能想象得到唐凤梧用近乎怜悯心疼的语气问出这个问题，这谁能遭得住？

难怪前几个问题里看起来夹枪带棒，问答结束竟然还有心情把唐凤梧送下来。

他神色不明地盯着唐凤梧，阴阳怪气道：“唐律哄人可真有一套。”

唐凤梧含蓄地抿了抿唇，说着哪里哪里，可那眼神之中，分明在挑衅地笑。

微生商气得将手中纸张捏成一团，被唐凤梧连忙圈劝住：“阿商！住手！”

唐凤梧慌张地冲过来将纸从微生商手中夺过，叹气连连：“你以为我这是为了谁好？”

“你这段时间精力过于旺盛，要是不找些东西让你去做说不定自己就会心力交瘁劳神伤身。”

他一边理所当然地说着一边拍了拍微生商结实的胸肌：“再说，难道你就不好奇？这案件的真相？”

唐凤梧话语间，眼眸中流溢着兴奋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