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见过?那你们准备婚后各过各的?”
简直离谱!
白忱仿佛在认真想,瞳孔诚恳:“初步有这个想法。”
家族联姻而已,京城大部分世家的牟利手段,他对此习以为常。
早在很小的时候,就预测到如今的情形。
从前不愿意度过被安排好的人生,所以才那么叛逆,学着父亲包养情人,到如今实在是玩够了,结婚也好。
虞商商很难理解他的行为。
她知道京城联姻的风俗盛行,却怎么没想到这种事发生在自己身边。
以白忱叛逆的性格,居然会答应白父为白家做出牺牲,这和母猪会上树有什么区别?
奈何白忱一条路走到黑,她词穷,找不到话来劝说,义正言辞道:“白忱,你以后会后悔的。”
白忱拿起桌边洗好的苹果,空中划过一道抛物线,准确无误扔到虞商商手里,嘴角泛起涟漪:“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他没有虞商商的运气,也没有她的勇气。
虞商商怎么说也劝不动,只好道:“秦家那位联姻的对象,什么时候带出来见见?”
“等熟一点吧。”
到现在为止一面没见,两个联姻的人互相只知道对方的长相,没见过真人。
说来也可笑。
虞商商无奈:“你以后别后悔就行。”
他不羁一笑。
后悔吗?
早就不会了。
从贺清序选择走的那天开始,白忱已然失去反抗家世的权利。
……
“贺清序……”
“贺清序?你在想什么,这么出神?”
他恍然初醒,手心里拿着一个削了一半的苹果。
贺母坐在病床头,嗔怪地呵斥。
今早来了以后,他一直不在状态,削苹果削到一半把手削伤,食指流出血,也没发觉。
直到血流到刀上,贺母奇怪地斥责,他才如梦初醒。
他连忙抽出一张纸来捏住食指出血口,把苹果和刀放到桌子上,口不择言道:“对不起,对不起,我再给你削一个,别让我……”
说到一半,突然想起来自己对面的人是谁。
他的母亲,不是白忱。
他下意识以为在白忱面前走神。
白忱一向不喜欢看到他受伤,若是因为削水果把手削出血,晚上一定会把他按在身下狠狠折磨。
贺清序生怕苦难来临,第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嘴比脑子快,先道歉再说。
贺母莫名其妙看着他:“你究竟在干什么,这两天都心不在焉的。”
早上出门一只拖鞋一只运动鞋,做的早饭忘记带粥,削苹果把手削出血……
种种情况数不胜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