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啊,客房的小台灯坏了,记得换一盏,最好要好看点的,皮影灯那种。”
沉默。
姜砚迟掀开眼帘,不再继续回答。
凄清的凤眸直直看着她。
透过屏幕,好似看进她的眼底。
虞商商不明所以:“怎么了?”
车里灯光昏暗,姜砚迟的神情模糊,看不清。
他语气不明:“是不是连家里的锅碗瓢盆你都要关心一顿?”
“嫌我烦啊?”
怪不得他回答的话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原来是厌烦了,还没订婚呢,就开始不耐烦。
虞商商心里堵得慌,“那挂了吧,谁想跟你说话似的。”
说罢真想挂断,指尖戳到红色挂断按钮时,不情不愿倔强看了一眼。
也就一秒钟,顿时没有力气挂断。
她看见姜砚迟半张脸隐藏在黑暗之中,垂下眼皮,琥珀色冷漠瞳孔里暗藏压抑。
类似于委屈的压抑情绪。
一句话没说,他倒又委屈上了。
在外,一个人对抗全世界,把她保护在温室里。
在内,做的所有事都不说,生憋着,就让她猜是吧?
虞商商回想自己说过的话,好像没有哪句话触犯禁忌,不解道:“我说错什么了?”
下颌线紧绷,他张了张口,轻声说:“我呢?”
“什么。”
“家里的月季都关心,我呢?”
她说了很多,唯独不说他。
虞商商哑口,失笑道:“姜砚迟,你有病啊,我们早上才见过。”
真骂对了,姜砚迟确实有病。
他低着头:“我很想你。商商不想我吗?”
虽然早上才见过,不见面的时候,姜砚迟度日如年。
好好好,原来是因为她只关心别的东西,不关心他,在那独自生闷气。
虞商商也是醉了。
她无奈道:“想啊,每天都想你,过几日程枝意把猫带走,我就去你……我们家住。”
姜砚迟眨眨眼,漂亮的瞳孔溢出神采:“好。”
于是乎,为了让姜砚迟心情舒畅,虞商商没挂电话。
两人打着视频,打到姜砚迟回家,亲眼看他吃了药。
姜砚迟要去洗澡,把手机放在床上,虞商商本想等他洗完澡之后说几句话再睡,但等待的过程中太困了,没忍住昏沉睡去。
她又做梦了。
如果知道会做那样的梦,虞商商情愿一晚上不睡。
睁开眼发现身处夜总会包厢,旁边是脸庞稍显稚嫩的白忱,他喝醉了,躺在一个女人腿上睡得正香。
两人身体交缠,白忱裤腰带解开一半,好在衣服完整,看样子没做过分的事。
虞商商有意识在做梦,且她觉得是坏梦。
因为,她身边有个男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