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非常高冷:“管好你自己。”
好好好,是她的不是了。
虞商商噘嘴心里吐槽时,姜砚迟已经走出仓库。
仓库的炕被风吹凉,不盖被子身体发冷,她坐在炕头休憩,打开手机看了看,依旧没信号。
姜砚迟穷,手机性能和手机卡信号不可能比她更好,他怎么做到能接她电话的?
虞商商睡不着,完好无损的脚穿上鞋,另一只受伤的脚悬在半空,抄起炕头一根烧火棍当拐杖,一瘸一拐走出门。
找找姜砚迟的身影。
身在异乡,他是唯一一个熟人。
虞商商在屋后找到姜砚迟。
彼时少年身姿挺拔,周身寂静空虚,黑暗将他包裹在无边夜色里。
指尖一抹猩红。
虞商商走近一看,他修长的手指夹着一根粗烟。
浓厚的尼古丁烟草味道弥漫空气,姜砚迟背影寂寥,手臂低垂,一根刚点燃的烟随时间渐渐燃到尾处。
一口没吸。
虞商商站在远处看了一会儿。
他好像在想事,低着头没动静。
烟烧到烟嘴,烫到指节时他恍然初醒,随手丢掉烟把,脚尖碾碎火星。
也许是虞商商的呼吸声被听见,也许是心有灵犀,总之姜砚迟仿若察觉一般,回了头。
看见虞商商拄着一根漆黑的烧火棍站在草屋拐角,定定盯着他。
姜砚迟哑然,心虚般把打火机揣进兜里。
“睡不着?”
虞商商没回答,自顾自问道:“来这干嘛?”
“信号好。”
怪不得能接着她的电话。
屋后头他站的那处是一片滩涂中的漏网之鱼,唯一一个信号稍微好一点的地方。
姜砚迟在这住了很久,对哪个地方有信号了如指掌。
“信号好也没见你玩手机。”虞商商低眉,看向他脚下燃尽的烟头,“你是不是不会抽烟?”
他不答,回视的目光极轻,有点不敢看她。
像没写作业被家长抓包的调皮孩子。
她问:“还有烟没?”
虞商商拄着烧火棍跳到他身边,扔掉碍事的烧火棍,身体倚着他。
她的脚受了伤,姜砚迟没再躲,任由她柔若无骨的身子靠在他身上。
身体僵硬。
虞商商没想着他能回答,直接上手,从他兜里掏出来一盒崭新的烟盒,以及一个样式普通的打火机。
打火机上面有厚重的刮痕以及灰尘,好似是顺手从灶台拿来的。
虞商商一股脑把烟盒和打火机扔到屋后的草垛里,随着轻微的落地响动,她掷地有声道:“我不喜欢烟味,以后不准抽烟。”
姜砚迟面色阴冷:“你管的倒宽。”
“随你怎么说,你是我虞商商看上的人,就得听我的话。以后再敢抽烟,天涯海角我也要追过去,把你按在地上亲到你不敢抽为止。就像现在这样……”
虞商商猛地把姜砚迟扑倒在地。
姜砚迟没反应过来,劲瘦的身体真的被她推倒,两具温暖的身躯贴在一起。
他背靠青石地板,闷哼一声,怀里撞进来柔软的身体。
虞商商仗着脚受伤,他不敢大力反抗,二话不说掐着姜砚迟的脖子吻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