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摇了摇头,遗憾地叹口了气,哀怨地说道:“你说了那么多,最重要的那个却没有提到。”
最重要的?我歪了歪脑袋,最重要的难道不就是特别好看吗!对于一个资深颜控来说,颜值即是正义。看我一副迷惑不解的样子,钱掌柜忍不住哀叹道:“难道不是特别喜欢我吗?”
等了半天原来你想听这个,不早说!我趁他不注意,赶紧将大氅脱下来披回他的身上,好声好气地安抚道:“是是是,特别喜欢你。现在满意了吗?下雪了,外面凉,我们回屋里去吧。”说着就拉着他往屋内走去。走了两步却发现他还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不满意,你是不是在敷衍我?”钱掌柜撇了撇嘴角,眼底的失落显而易见。
我只好又化身幼儿园老师,耐心且真诚地哄道:“我没有敷衍你。你这么聪明又机灵,我要真是敷衍你的话,你肯定一眼就看出来不是吗?你会这么问,那就说明你并没有看出问题,只是下意识地想要确定而已。既然连你都看不出来,肯定就说明没有问题,那我就不是在敷衍你。”
说完这番话我连自己都开始佩服起自己,诡辩高手啊这是!看来和钱掌柜相处久了,别的没学会,在强词夺理方面倒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了,可以顺利毕业了。我看拿个诡辩学博士应该不成问题。偷偷掀起眼皮瞄了一眼钱掌柜,他的脸上是难得的震惊外加不可思议。他大概也没料到我会这么敷衍的来证明我没有敷衍。人都会成长的嘛,我再也不是那个会任他欺负的小姑娘了,现在与他对峙的话,应该五五开吧。当然,前提是他不能使用美男计。
“好吧。”钱掌柜愣了好一会儿,终于接受了我荒谬的理由,迈开了步子与我一同朝屋内走去。
雪越下越大,从后院到前院,不过五分钟的路程,我们的头上、身上竟都落满了雪花。我偏过头,发现他的睫毛和眉毛都被覆上了一层白色,看起来显得清冷而沉静。心中突然冒出一个浪漫的想法,如果和喜欢的人在大雪纷飞的时候走一遭,是不是就能瞬间一起到白头?
“箫凌曦……”我默念着他的名字,蓦地握紧了他的手,抬头望着他,轻声问道:“在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时候,我可以叫你凌曦吗?因为我觉得在这个名字的后面才是真实的你。”
他的脚步一顿,侧过身深情地注视着我,抬手抚上我的脸颊,绽开一抹柔情似水的笑容,甜言软语地应道:“嗯。你喜欢叫便叫吧,我都依你。”
心底不由升起一股小小的雀跃。“箫凌曦”这三个字对他来说或许不止是名字,而更像是代表了被他抛弃的身份以及那段沉重而惨痛的过去。若是他愿意让我这么叫他,那是不是就代表着他已经渐渐放下了那些仇恨,开始接受真实的自己,而不是用虚假的面具继续伪装。
“其实我有点不解。为何你跟盛君川撒娇的时候总是喊他‘君川哥哥’?可你却从来不喊我哥哥?论年纪,我似乎比他还长两岁吧?”他挑了挑眉,似乎有些不满地问道。
“那个‘哥哥’和年龄没有关系啦!”我有些不好意思地解释道:“不过就是……嗯,怎么说呢,算是一种小情趣?”关键是这个称呼对盛君川来说受用得很,这个才是重点。
他似懂非懂地眨了眨眼睛,“就好像宋亦晨老是叫你‘姐姐’?也是差不多的意思吗?”不,那个不一样吧?宋亦晨应该只是单纯的觉得我比他大,应该叫我姐姐而已吧!“你与他们之间都有亲密的称呼,我也要。”说着他又耍起了无赖。
“所以我刚刚不是说了么,私下的时候叫你凌曦,这不够亲密吗?”就知道他迟早会在称呼上做文章,所以我已经预判了他的预判。不料他缓缓地摇了摇头,否定道:“不够。”
他停下脚步面对着我,眼中闪着促狭的笑意说道:“你刚刚也说了,特别喜欢我,所以我想要更特别一点的称呼。比如,你可以唤我‘夫君’。”
我奉劝你不要得寸进尺啊!可知有句话叫“贪婪无厌,忿类无期”?太过于贪心的话小心到头来什么都没有。我暗暗腹诽道,但说出口的却是:“我又不是没叫过。”
“我指可不是你私底下跟我撒娇的时候。”他低头在我额头轻轻一吻,笑靥如花地问道:“我想要你日日夜夜都唤我夫君,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