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轮回，难怪雾魔会说这是一场永远无法醒来的噩梦！

可这世上真的会有这么离奇古怪的事情吗？

一向睿智理性的牧尘此时已经无法做出准确的判断，只得麻木的抹了一把在这个寒冷的深夜里额间沁出的汗滴……

良久，牧尘才缓缓开口：

“…你的意思是，只有当我们三人一同修炼至封圣境界，并且和其余九大魔王联手，才有可能阻止末世的发生？”

“你只说对了一半…”雾魔点点头，随即又补充道：“不是封圣，而是封神。”

牧尘一怔，随即反应过来……

对啊！如果是按照职业晋升封圣境界的话，那么他们三人的封号应该分别是：

明曜：【剑圣】

洛樱：【圣魔导师】

牧尘：【圣主】

至于在此之上的封神境界……

呵呵…

牧尘艰难的挤出了一抹苦涩的笑意，一股无力的绝望感如同厚重的阴霾一般，在心头萦绕，怎么也挥散不去……

要知道…那个封神境界的层次，就连传说中都不曾出现过啊！！

“若是为了阻止末世到来，要我们与魔种联手阻止缥缈城主也未尝不可。”牧尘垂眸苦笑……

“可是…除了封神这个苛刻到近乎不可能达成的条件，还有没有什么更靠谱的办法吗？”

雾魔想了想，说：“有……”

它欲言又止，看向牧尘的眼神中似是透出了几分试探。

牧尘下意识的蹙了蹙眉：“有话直说。”

雾魔说：“杀了秦空。”

“你说什么？！”牧尘情不自禁的拍案而起，怒目圆瞪：“我奉劝你一句，不管出于什么原因，你最好把刚刚说的话收回去！”

雾魔丝毫不恼，只报以淡淡的笑意，因为牧尘的反应在它的意料之中……

眼前这个男人一向重情重义，更何况秦空还是与他有过命交情的兄弟，他能忍住没有直接掀桌已经算客气的了。

雾魔又说：“如果他就是缥缈城主的真身，你又当如何？”

牧尘愕然：“证据呢？”

雾魔：“没有确切的证据。”

牧尘：“那我有什么理由相信你？”

雾魔：“如果我说我没有理由欺骗你，那么我说的话是不是就可信多了？”

“……哼，是吗？”牧尘沉吟一会，随即冷笑：“可如果你的目标是秦空，而不是那所谓的缥缈城主，那么我是不是就有理由怀疑，你因为找不到机会杀他，所以只能从中作梗，挑拨我们之间的关系？”

“……你似乎有些自作聪明。”雾魔大笑：“那么你说说看，如果他只是一介凡人，我想杀了他的理由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