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时时传来鸟兽类的鸣叫,林木在狂风的拨动下也发出萧索窸窣的动静。
天渐渐显出蓝色的绒光,小小舒展着身子翻了起来,脑袋微微转过就对上男人凌厉的侧脸,心脏都漏跳了一拍,惊得坐起身来。
July皱了皱眉也睁开空洞眼睛坐起身来,嗓音有些沙哑:“怎么了?”
男人的脸庞笼在清晨的微光里,眉眼深邃,高挺的鼻尖此时微微皱了皱,削薄的唇也不再如前几天那般苍白,整个面容五官精致立体,犹如街头海报上的广告艺人。
这是小小唯一能用来形容男人的优美词汇。
他,就像海报上的完美艺人。
小小摇了摇头,慢慢挪动着身子下了床。
听着铃铛声愈来愈远,男人抬起食指微微弯曲,压了压眉心,感觉好像做了一场很远很远的梦。
——
小小从壁橱里拿出一罐蜂蜜,刚一转身额头就撞上了一堵壮实的躯干。
“嗯?对不起?”July感觉肋下被什么微微撞击,才后知后觉到自己距离她可能太近了。本来听着房间里的铃铛声,自己也已经可以循着声音慢慢行进,不想还是给她带来了麻烦。
女孩微微惊讶,倒抽一口凉气慢慢揉着额头,拉住男人的胳膊带到简易的餐桌旁。
男人坐下没几秒,就有冰冷的瓷碗递到自己手间,瓷碗的壁缘慢慢温热起来,空气里飘散着质朴的米香,还有一丝甜甜的味道。
“是蜂蜜?”
小小手中的勺子顿了顿,抬手看向男人,有些木讷的点了点头。
不知道为什么,现在看见这张精致的脸庞,内心竟然有些羞涩,心间莫名有股暖流在流淌,直到耳朵脖颈都有些泛红。
July微微嗅了嗅手里的粥,脑海里很多个片段都慢慢浮现出清晰的画面。
最原始的木头推车,木质的坚硬床板,时不时吱呀的窗户房门和藤椅,夜间呼啸的林叶,燃着炭火的木盆……
各种原始的物件,原始的取暖方式,再结合白天和黑夜的温差……以及不会说话的女孩。
难道自己是在云南的某个角落?
目前也没有任何仇家找上门来,那么结合所有情况的来说,这处应该极其隐秘,难道是在山间。
哪怕是在山间,在没有见到尸体的情况下,那群人为什么没有搜山?难道是被什么所阻隔,还是说根本进不来或是不敢进?再或者,认定他在这里必会殒命?
云南有什么险象环生的地界?
July将手里的碗轻轻放在桌子上,微微侧头偏向身侧的女孩,“这里是哀牢山?你不想我离开是因为根本走不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