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已经带进[方舱]了。”

“嗯！”

段正义嗯了一句，继续翻看办公桌上的资料。

“接下来该怎么做？”

“不急，让他呆两天，不必理他。”

“是！”

……

在黑暗寂静的小黑屋内，完全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

置身于内，仿佛被世界所遗弃，被放逐于某个无人的星球，整个世界只有你一个人。

林歌心中估摸着，时间过去了大概五个小时。

这五小时，林歌就一直躺在地上。

如果是一般人，恐怕早已心生恐惧，大喊大叫了。

但对于他来说，这只是小意思。

他对于环境的恐惧，早已在幼时流浪的岁月中消除殆尽了。

那是在一次次的哭泣，叫天不应叫地不灵所生成的麻木所练就的。

他现在已经明白段正义的意思了，他就是想通过这种直接的方式，摧毁他的意志。

简单、直接，有效。

他现在很饿，也很渴。

他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渐渐虚弱。

但他只能通过睡觉的方式来减少消耗。

他没有求助黑心婊，他相信段正义不会让他死的，至少现在还不会。

而且他也想知道，段正义究竟掌握了多少关于他的信息。

……

“林歌，我是段正义。”

在混沌迷糊之中，林歌耳边响起一个中年人的声音。

林歌缓缓睁开眼，入眼的依旧是一片黑暗。

他轻启干裂的嘴唇，声音虚弱，微不可闻地问道：

“谁？”

“段青枫是不是你杀的？”

“段青枫？”

听到这个熟悉的名字，林歌挣扎着巍颤颤的坐起身来。

他现在只觉得浑身无力，头晕脑胀。

“不是。”

“想好了再说。”

“不是。”

小黑屋再次陷入死寂。

……

“林歌，段青枫是不是你杀的？”

“不是。”

……

“林歌……”

“不……是……”

……

45楼办公室。

段正义皱眉看着监控画面，画面中的林歌此时躺在地上，如果不是胸膛在起伏，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一具尸体。

他承认自己看走眼了。

本以为林歌虽然是个沐月者，但依然只是个18岁的小孩子，只要略施手段就能让他招了。

没想到他竟然能够在这种环境下支撑七天时间。

在这7天的时间，他不吵不闹，一直躺在地上睡觉。

他曾经审过一个三阶的杀人犯，对方只支撑了五天就发疯了。

这个二阶沐月者，他凭什么？

“建忠，给他注射恢复剂。”

看林歌的状态，再这样下去怕是要支撑不住了。

他是想让林歌死，但不是现在。

“是！”

狄建忠领命下楼，进了小黑屋，给林歌注射了恢复剂。

林歌听到了有人进来，但他没有起来。

他现在连抬头的力气都没有了。

正如他所料的那样，段正义没有直接让他死。

他赌对了。

这支恢复剂似乎不是普通物品，他的身体机能正在快速恢复。

“跟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