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月生的心里满是懊恼,“我们发现的时候,地上只剩下一床厚被子了,人已经不知道去了哪里。”
“裹着被子跳窗的?”看来还是个聪明的女人。
于乔勾了勾唇:“什么时候逃走的?”
“没多久。我刚才下去看了,被子上还有温度。”
“恩。那就等被子上的温度全部消失了之后,再派人去寻找吧。”
“您难道就不怕她……”这是月生第一次对于乔的做法提出疑惑。
“我还怕她逃不出去呢!都
能想到裹着被子跳窗,看来是个聪明又救父心切的女人。就按我说的去做吧。”
“好。”
月生转身离开。
于乔很快就把最后的一排还原了回去,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回头看向认真阅读的方长卿。
“你觉得她会去哪里?”
“镖局。”方长卿脱口而出。
于乔笑了:“为什么?”
方长卿说出了自己的分析:“她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如果亲自回洛阳送消息,目标太大,恐怕还没出城门,就会被我们逮回来;如果随便找一个人送封信回去,她不仅支付不了劳资,更不会相信别人会把信安全的送到左府。只有去镖局,不仅安全可靠,最重要的是,镖局支持物品抵押,等东西送到之后,再由左府支付劳资。一举两得,最适合她现在的这种状态。”
“看来我们又想到一块儿去了。”
于乔好看的指尖一
下一下的点着桌面:“现在消息我们是能放出去了,就要看左老爷子信不信得过他的这个嫡女了。”
这可是一条万劫不复的不归路。
如果说接受了睿王赏赐的女人是一种表态的话,那么,接下来睿王对他的杀心毕现,足以让他自顾不暇一段时间了吧?
月生把左挽歌带回来的时候,天色已经黑了下来。
于乔看她一脸坦然无畏了的样子,就知道她想要做的事情已经做完了,只吩咐月生把她再次关进了柴房里。
反正只要手里有了左挽歌这颗棋子,左老爷就不敢轻举妄动,不论是睿王那边,还是隐藏在黑暗的那端,他总归是要掂量一下才能下决定的。
第二天。
于乔一行人再次启程的时候,却发现孙婧雪居然还在,而且看样子也是要朝着京城的方向去的。
难道她要为了跟方长卿同行,连洛阳都不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