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久久不回答,知府再次一拍惊堂木:“二丫,这药方到底是不是你开的!”
“是草民开的没错,但是这一味药的用量,明显是后来有人添上去的。不信,大人您看,草民原本写的用量是一钱,上面明显是被人补充了一横,变成了两钱的。”
“你胡说!”
宋志义第一时间站出来反驳她的话:“我们一家都不认字儿,就连笔墨纸砚都没有,怎么可能会在上
面添上一横?分明是你害死了我爹,还想抵赖!”
知府一下子抓住了重点,问宋志义:“平常抓药熬药可是你亲力亲为?”
“不是,都是我娘子做的。”
“那你娘子现在何处?”
“在家里。”
知府二话不说,就对衙役吩咐道:“去把他娘子带到堂上来。”
“是!”
没一会儿,一个妇人就跟在衙役身后走了上来。
一双眼睛丝毫不似表现出来的唯唯诺诺,反而上上下下把于乔打量了一番,才“噗通”一声跪了下来。
“你就是宋志义的娘子?”
“是!草民刘慧儿正是宋志义的娘子。”
知府睨着眼睛打量了一番堂下跪着的妇人,虽然表现出唯唯诺诺的样子,但是回答的声音响亮而干脆,丝毫没有表现出来寻常人家怯弱的样子。
“你爹往日里喝的药,可都是你亲自去抓的药,然后拿回来熬制的吗?”
刘慧儿想了一
下,才答道:“是!我夫君往日里很忙,无暇照顾爹爹,都是草民亲自照顾的爹爹。”
“那这药方,你可曾改动过?”
衙役把药方送到刘慧儿的面前,她的仔仔细细从上到下看了一遍,摇头道:“药方是爹爹拿回来的,草民不识字,连名字都不会写,更别提拿笔改动药方了。”
于乔忍不住问道:“你这药是在哪家药房抓的?可否把药房老板叫来对质?这位药量明显的不正常,作为药房掌柜,遇见这种事情,一般都会提醒询问的。”
刘慧儿支支吾吾的不说,最后还是知府大人一拍惊堂木,她才如梦初醒般,说了出来:“同仁医馆抓的药。”
知府扬声道:“传同仁医馆掌柜!”
没一会儿,就见身材高大的男人跟在衙役的身后走了上来。
于乔好奇的回头看去,当对上男人那双熟悉的笑眼时,她的呼吸猛地一滞!
怎么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