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罂拿起笔,写了个新的故事:《人间二三事》。
人间二三事
一、喜鹊
这日清晨,张宰相走出皇宫,忽见一只喜鹊从头顶飞过,他一看便是那喜鹊是穷书生养的的小把戏,他笑了笑,没想到穷书生这么有点东西。
那喜鹊在他头顶盘旋了一阵,嘴里吐出一个信封,等信封落在张宰相面前,喜鹊便又飞走了。
不知这些招式都是和谁学的。
张宰相打开信封,里面赫然的写着两个大字“死相”,张宰相又一次无声的笑了,他看着信,心里泛起了微微的涟漪,不禁加快了步伐:这是他第九十九次收到这样的信了。
张宰相每天上完朝后都会急急地往长安城的郊外走,因为在那里有个喜欢穿白色长衫的,眼里装满了漫天星辰的书生,虽然穷,却是善良的紧。
二、喝茶
每日醒来,书生都会先伸个大大的懒腰,然后去采清晨的露珠,然后从地下挖出尘封的缸子,里面都是雨前或者晨时的露水,而后泡一壶好茶,再从笼子里放只喜鹊出去,这一切做完以后便坐在凳子上,一边感受日光的沐浴,一边等着心系之人。
心系的那个人呀,穿着墨色的长袍,乌黑的长发只用一根木簪束了个简单的发髻,他有时急冲冲的跑来,连官帽落到途中都不知道。
张宰相站在书生面前,喘了两口粗气后,就把泡好的茶放在嘴边细细的品尝,每每喝完,张宰相都会对书生温柔浅笑,笑一声他泡茶的手艺:差的不是一星半点,世上怎么会有这么难喝的茶?
随后还是不会辜负书生的苦心,一饮而尽。
那是书生十几年来一直都在经历着的快乐,每天的期待,都让他感觉自己还在好好活着一样。
三、生辰(上)
“明日生辰,身为宰相我得留府里,比往常晚几个时辰回家。”张宰相一脸歉意,他称呼他和书生的房子为家,称皇上赐的府邸为府。
穷书生听了,沉默了会儿,随即站了起来,向张宰相伸出手,说道:“你少吃点,我要做好吃的给你!”
书生所谓的“好吃的”便是长寿面,下午回去府上的时候,张宰相又见到了他,这个时候,他正在长安街上购置面条和所需的配料。
“书生?”张宰相站在他身后轻声唤道。
“啊?”书生显然是吃了一惊,他并未想到张宰相会如此迅速的出现在他面前,不过他马上向张宰相招了招手,仿佛是理所应当的,他将青菜
塞到张宰相的怀里,眉开眼笑的说,“你先替我拿着,我去买点鸡蛋,给你煎荷包蛋吃!”
说着,书生已窜到一个小贩跟前,跟那小贩问些价来,而后心满意足地抱着一网兜儿的鸡蛋笑嘻嘻地朝张宰相走去。
四、生辰(下)
张宰相抱着怀里的菜紧紧的跟在书生后面,时不时的低下头,抿唇一笑,他真的好喜欢书生。
书生和张宰相回到家,他们的家是一个小院子。简单干净,院子里有放着一张木桌和几张椅子。桌上放着一套茶具,是张宰相亲手做成的。
“老张,茶我已经泡好了,你先喝着,长寿面马上就好,稍微等会!”书生留下一句话后,便兴冲冲地奔向厨房。
其实书生从未煮过长篇面,他只是隐隐的记得,在很小的时候他的母亲便是这样为父亲过生辰的。
“老张,吃面啦!”书生端着面条,从厨房里走出,兴奋地唤道。
张宰相抬头看书生,看见他朝自己走来,张宰相的眼里绽了一扶柔情,又道:“我倒不曾吃过长寿面。”
五、娶妻
“你爹娘逼你娶妻了吧,宛王爷的女儿长的不错!”书生想也没想,脱口而出。
“如果你要娶她,我也不会怪你!”书生默了会,又道。
话音刚落,便见张宰相的脸色忽地冷了下来,他敛了笑容,不再看他,只轻声道,
“以后不许说这样的话!”
“没人会承认我们的,你又是个宰相”
“不相信我呀,我明儿就辞官算了!”张宰认真的说,“我爹娘还有个小儿子会养他们,臭书生,谁知道我竟喜欢上了你,想把你骗上床的那种喜欢!”
张宰相的话如春风一般拂过书生的耳际,书生的脸涨红了,张宰相满脸宠溺的看着杯中的人。
“穷书生?”
“嗯?”书生抬起头,正好对上了张宰相的眼。
“以后,不许和那个寡妇来往了!”张宰相伸出一只手,揉了揉书生的脸。
七、赏月
“书生,你能喝酒吗,陪我喝一杯何”
书生走上前去,接过了张宰相手中的酒壶,仰头饮了一大口,喝完之后将酒壶还给他,说道:“老张今天好兴致呀!”
闻言,张宰相哈哈一笑,却并不说话,只拿着酒壶往嘴里灌酒,喝的尽兴,他躺倒在木椅上,指着满天繁星问道:“书生,这满天星辰,夜夜闪烁,你觉得美吗?”
书生看了,认真地说:“在我眼里是很美,但是不及老张你!”
“我?你叫我什么?”
“你想让我叫你夫君?”书生低头看他。
张宰相的唇边慢慢绽开一个笑容,他点了点头,站起身来,抓住书生的肩膀。
书生还未反应过来,便觉眼前恍惚看不清漫天星辰。只觉得脸上佛过微微的凉意,接着是唇。
七、辞官归隐
书生,我辞官了。
那么多人抢着那个位置真没意思。
不过以后啊,得你养我了。
……
张宰相说的话在书生脑中落落的响起。书生仿佛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间张宰相吃他的茶,吃他的饭,他们在院子口竖起一个禁止闲人入内的竹筏。
“真好啊。”张宰相睡在书生的木床上说着着同样的梦话。书生已经泡好茶在院子里摆起了菜蔬。
这是书生和张宰相的家,嘘,莫要惊扰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