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芳德比虞罂大十岁左右,但是看起来,也就是大个五六岁的样子,虞罂能想象的出来,尚芳德对鄞后的依赖,是一种亲情,虞罂绝对相信鄞后从前是和尚芳德说过那个关于虞罂的事情的,所以说从前尚芳德才会对她这么嚣张,只是有些不甘心,为什么他陪了这么久的时间,还是可以被人轻而易举的取代。
虞罂完全能够理解,所以现在尚芳德的样子,其实就是另一种变相的承认虞罂的存在了,其实认不认可都没有什么很大的关系,但是虞罂还是很尊重尚芳德,以后有他的帮助,也会在其他的事情方面,都
会更好下手一些。
从另一个方向来说,其实就是认了虞罂这个主子了,虞罂知道尚芳德一直以来都是只听从鄞后的,她是鄞后唯一的孩子,认可也是早晚的事情。
独活道:“今日陛下送来的赏赐的名单,殿下是否要看看?”独活的话打断了虞罂的思绪。
虞罂摆摆手:“记录好了,就收入库房吧,孤以后有时间了再看。”
花信不知从哪里走来:“殿下。”
“与一品的人交接好了吗?”虞罂问道,“白苏安排进去了吗?”这段时间,白苏一直也都没出来,其实是在为这个时候做铺垫。
花信却严肃了起来:“殿下,有些意外。”
虞罂一听见意外,脸上就开始面无表情了:“是这么多天了。”
“一品管事,不认令牌,非要闹着见您。”花信说道,“当初来这边的是白术掌柜,这里和鄞国和陆国隔了很远,车马都要走小半个月呢,若是他们认脸的话,那这十分不好办,现在看来,鄞国的一品现在和陆国的一品差了不止一点,若不能尽早的接手,这个庞大的体系恐怕会有麻烦,若是被别有用心的人接手了,那就麻烦了。”
虞罂思考了一下:“白苏现在还在吗?”
“白苏还在外头等着呢。”花信说道,“现在叫白苏进来回殿下的话吗?”
虞罂还没说,花信就将人带进来了,白苏看见虞罂之后眼前一亮,像是眼睛里有了神采,但是其实这一路舟车劳顿,赶急赶忙,白苏的整张脸都是一种憔悴的状态,一种疲惫显而易见,俊容却依旧。
“白苏,好久不见。”虞罂说道。
“见过殿下。”白苏向虞罂行礼道,语气是一如既往的恭敬,但是话语的尾音微微翘起来,像是在表达久未见面的惊喜和雀跃,确实被一路旅途磨得只能表现在这个地方一样。
虞罂笑着说道:“免礼了,孤没考虑过你舟车劳顿,一路辛苦。”
白苏却摇摇头说道:“不是殿下的错,是白苏太心急了,忘记了自己的身子遭不住,不过这都是小问题,殿下不必太担心了,不过这次的弊端也能早点看出来,也挺不错的。”
“你原先也就应该是娘亲身边的人,届时再派一个人帮助你,你也能轻松一些。”虞罂为白苏考虑道,“你先休息这一段时间,孤将这件事情处理好了再请你去。”
白苏作揖:
“全凭殿下吩咐。”
这一晚,虞罂睡得算不上是好,还是不好,脑子里兜兜转转,只停留在一张面孔上。
是陆摘,她翻了个身,然后闭上了眼睛,果然人一累,就过分容易出现幻觉了,陆摘忙着陆国的国家大事呢,哪里有空来这里凑热闹啊?
明天,要先去看看一品的事情,这么久了,也该抽个时间给柳氏虞松他们写封信,报个平安了,然后一品的事情处理完了,就是再看看大祁脱离东修的事情了,这么久了,也该做好铺垫了,只有就是在国都四处看看,再过几天就是鄞帝为虞罂准备的接风洗尘宴了,到时候可以看看,各位大臣,或者说整个朝廷的结构。
大致的走向,有哪些门阀,或者官宦氏族之间的关系,这些对一个朝廷的走向和扶持,真的太过于重要了。
“阿罂啊——你怎么不理我呢?”
虞罂闭上没多久的眼睛猛地睁开,本想迅速从床上翻滚下来,却被陆摘给摁住了。
陆摘凑近虞罂的耳朵,吐气如兰:“宝贝啊,你跑这么快干嘛?见到我不惊喜吗?”
“这,陆国是亡了国吗?你这么闲?”虞罂忍不住笑着说道,“我还以为我眼花了呢,你咋混进这个鄞国的?”
鄞国的安保做的不行啊,这么个大活人,怎么还给混进来了呢?
陆摘亲了虞罂一口,虞罂红了红脸:“我现在可是鄞国的皇太女,你是不想活了吗?竟然轻薄我!”
“我不怕死,你什么时候嫁给我啊?”陆摘把头放在虞罂的肩上,“我真的都要等不及了!”
虞罂脸红的仿佛能滴出血来:“不是吧,再等两年吧,再说了,最近忙死了,这怎么弄啊?”
说完就把头蒙在被子里:“你不要逼我了嘛,我最近已经很累了!”
“再等等嘛~”陆摘模仿着虞罂的说话方式,“你这个小朋友怎么回事啊?”
一个晚上,就这么打打闹闹,亲亲抱抱地过去了。
很显然,第二天,虞罂一醒来,就没有看见陆摘,心里稍稍有些落差:“独活啊?你要是用轻功的话,从这边到陆国要多久啊?”
一边说,一边洗漱,正好上膳食的人在外头开始摆膳了,虞罂就说道:“你先好好计算一下,我先给虞家写封信。”
除去虞家,自然还有白术的,一些具体的内部要求也要罗列出来,不然不好见一品的负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