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废话,滚出去!”封烨半开玩笑的撵他出去,“给我看着点桑吉,必须让他领够五十鞭!”
“得嘞!我这就去看着他!顺便好好奚落他一番!”
楼罗一掀帘子,正好刚才那个婢女进了来,“拿来。”封烨伸手从托盘里端过粥,舀起一勺放在唇边,小心翼翼的吹凉,再送入我的口中。
那粥,温温的,带着封烨身上独有的那种香料的味道,让我原本快要凉透的身体,有了一丝丝温暖的生机。
“对了,按理说你们应该早就到了,怎么才到?我听桑吉说,跟你们在一起的还有别人?怎么回事?”
原本我沉浸在侥幸逃过一劫,又和封烨奇迹般的喜相逢的喜悦里,可让他这么一问,仿佛一盆冷水,浇的我透心的凉。
我将事情原原本本,一五一十的告诉
了封烨,他怒火中烧,将手中的碗砰的一声摔在地上,“想当年,他口口声声说如何如何的爱你,向寨主求娶你,而如今,你不但不是他的妻,他竟还如此对你!幸好桑吉不是坏人,不然……”
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封烨将手攥成了拳,指骨泛白。
“我北牧本不想与霆昭为敌,就因为霆昭是我们的故土,而你又生活在那里,我不想让你过那种颠沛流离,生灵涂炭的日子,一直对闵罗有所隐忍,现在闵罗死了,而你又来投奔与我,他霆昭国的大将军和公主,竟然如此欺辱你,我又岂能坐视不理?”封烨怒上眉梢,“从小到大,我就是不能看你被人欺负!”
现在想想,果然如此,从小到大,他是除了我爹以外,一直保护我的那个人。
就像,一直护在薏宁身边的殷墨一般,是谁也替代不了的。
“你可知殷墨手里有精兵十万,现在北牧边境是秦暮把守,他虽归太子调动,但他曾是殷墨麾下大将,而他手中也有两万五的兵权,万一大军压境,北牧可能抵挡?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可我不能为了自己让你去送死!”
他回首看我,
满目的不甘与阴鸷。
我突然想起幼年时,他为了护我以徒手搏狼,那种狠戾,和现在的眼神,不相上下。
突然,门帘又被掀开,一个男人赤着上身,胸肌阔达,身上横七竖八全是的痕迹,处处血印都流着血,触目惊心。
他跪在我的床边,“桑吉向王妃请罪!”身后的楼罗踢了他一脚,“别乱叫!八字还没一撇呢!”
桑吉一愣,“什么?”
“你们为何唤我做王妃?”他们齐刷刷的看向封烨,而他却轻言轻语的解释了一句,“他们看你我关系太过要好,又看我到这个年纪还没有娶王妃,以为你我有什么解释不清的关系罢了。”
原来,是这么回事。
桑吉一拍大腿,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姑娘的心上人,莫不是那天骑马的那个男人?”
我知道,他说的是殷墨。
那天之前,他也许还勉强算是我的心上人,但自从那天之后,他在我的心里,什么都不是!
他在我的心里,已然死了千遍万遍了。
“那天,姑娘坠崖之后,我下去找你回来,无意间碰上那个男人领着一大队的官兵,在一路的搜寻呢!是不是在找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