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也没什么好办法,就算侥幸跑出了这里,上游的瘟疫照样躲不过!
“咱们先在这里待几天,等上游的瘟疫控制住了,我们再想办法偷偷溜出去!”
“好!”
“还有,出了安柠城,便再没有兰因郡主,你便唤我姑娘,或者小姐。”
“是,小姐!”
一连等了七八日,我日日去打听上游的消息,可依旧没有任何的信息。
直到有一日,天色昏黄,
似乎又要下雨了。
一驾马车缓缓的驶进了镇子里,从那车上下来一个男人,小心翼翼的搀下一个女人,她一个没站稳,他惊慌的将她搂紧怀里。
仿佛,怕失去她一般。
我的眸子几乎快要渗出血来!
老天怎么就这么不开眼!薏宁,她竟然还活着!
我慌忙把脸用丝巾围住,系在脑后。趁着他们不注意,假装上了楼。
从她大出血差点送命到现在不过短短半月,身子还没养好,怎么就着急跑到这人烟罕至的地方来?就不怕落下什么病根?
“将军突然来到边境做什么?”秦暮亲自来迎,我装作上楼,听着他们的谈话。
“枚玉,先扶夫人去上房休息!”殷墨吩咐着,当他把目光移到我的身上时,只是与他四目相对的那一刹那,殷墨眸光一凛,紧皱的眉头逐渐的舒展一些,我佯装镇定的从他的旁边俯身路过,他转头又向秦暮,“薏宁得了大病,听说北牧有个能治百病的巫医,就想着来看看。”
原来,她是来看病的。
什么病?是殷墨说的那个不能生子的病?
她,还想给殷墨生孩子?她,到底有多爱他,到底多想有他们爱情的结晶?宁可自
己身子尚未痊愈,也要求得再次为他生子的方法。
而殷墨,竟然也任由着她的性子,和她一起胡闹。
呵,搞得好像殷墨家里有皇位要继承似的!
我承认,我对那个死心塌地想要和他一刀两断的男人,酸了。
我几步进了房,将门一关,舒了口气,将面纱拿下。
冤家路窄,他们竟然也要去北牧!
“小姐,这大白天的你戴着块丝巾做什么?”我吓得紧忙去捂娜迦的嘴,让她小声些。
其实,我不是害怕,而是,一种逃避吧,我不想让原本规划好的生活,再一次因为他的出现而被打乱。
我将这事告诉了娜迦,叫她行事谨慎些,千万别露出马脚!娜迦建议,我们半夜偷偷溜走,跑到哪儿算哪儿。
我赞同!
总比天天看见这两个让人揪心的人要好!薏宁经历了那次小产,已然要了她大半条命,反正她也是去北牧,不愁没有机会!
我和娜迦再次精简了能带的东西,趁着夜深人静,偷溜进马圈,寻找我和娜迦的那两匹马。
“小姐,在这儿呢!”娜迦压低了嗓子喊着。
我刚要摸过去,身后响起了一记骇人的嗓音,“难道不需要叙叙旧再走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