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她的孩子还是能保住了?
如若保住了,都对不起老天爷给的这次机会!
“多谢大夫,我的心也算是放下了!”我温婉可人的退出了一笑馆,可心里却是忐忑不安的。
不能急于一时,如果暴露了,就前功尽弃了!我不能像梓媛一样,我得沉住气!
我站在蒙蒙细雨里,不知该何去何从,任雨浇透了我的薄衫。
“郡主何事如此惆怅?”
我回过头,被雨浇的朦胧一片的眼前,站着那个耿直的男子。
“原是薛太医,兰因忘了带伞。”他将自己的伞塞进我的手里,我推却道,“还是太医留着吧,毕竟这阴雨连绵还不知要下到何时。”
“还是给郡主留个纪念吧,不枉我们相识一场,薛某,恐怕再无机会能用的上了!”
我一怔,他却撒手,走入雨中,身后掉下了娜迦缝制的那方丝帕!
原来,竟是他的缘由!
回到万福酒家不多时,窗外的街道上有马匹疾驰的声音,踏着雨水飞奔着。
我开了窗,是几个从宫中出来的人,往将军府的方向赶去了,他们的身后,跟着皇后的轿辇!
是薏宁!
如果真的只是小产那么简单的话,
皇后就不会亲自来了!
原本那一笑馆的大夫说没什么大碍,怎么就突然要死要活了呢?
薛太医?
砰的一声,门再一次被撞开,“郡主,不得了了,薛太医被下了大牢了!”
“什么?”我放下手里的那方丝帕,追问着,“怎么回事?”
“我听说,薏宁公主这十几日一直吃着薛太医给开的药,这几日就感觉不适,薛太医说没什么大碍,可能就是动了胎气,还嘱咐将军多疼爱公主一些,可今天早上竟然见了红,那一笑堂的大夫去给开了剂安胎药,还没等喝上,公主就开始大出血,眼下孩子是保不住了,就连那薏宁公主的命都危在旦夕了!”
娜迦说完,气喘吁吁的,喝了好几杯的水。
“那关薛太医什么事?”
“将军回府让查薛太医的药渣,说里面多了味,什么果?”
“烟果!”
“对对对!说吃了那东西的孕妇,就算侥幸月份大了,那孩子也要不得!”
在去太医院之前,我真是没什么把握劝服他,可当我看到他腰间的那只荷包,便想起那被薏宁乱棍打死的香蕊!
那荷包跟香蕊送给盟鸾的那个图案,如出一辙!
我只是暗
自觉得他和香蕊有什么关系,才会让娜迦绣了香蕊死前给盟鸾的那个帕子!
也许,香中之人并不是盟鸾,而是这个薛太医吧?为了保护他,为了他的前途,她宁可被诬陷,被薏宁打死,也没说出那个男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