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他以为我在怀疑薏宁?他的薏宁不容怀疑?
殷墨总是被薏宁的外表所蒙蔽,殊不知,她有一颗虎狼般的心。
“看将军说的,兰因只是看公主的样子有些可怜罢了,怎能把她联想到杀人凶手上去?倒是将军,说这话是提醒兰因怀疑一下公主?”
你不是要偏帮她吗?
那我就只能让所有人都好好的怀疑怀疑她了。
“你……”
我怎么了?
“兰因,你越来越恶毒了!”殷墨的话包括他的表情都是恶狠狠的,让我不禁有些酸涩,我是什么样的人,他不清楚吗?可为了维护他的薏宁,我却是恶毒的。
恶毒到可以随意陷害人的地步。
呵。
“越来越恶毒?那兰因从前是个怎样的人?说的好像将军从前就认识我一样?”不是从一开始就和薏宁矢口否认说
不认得我吗?不是说就算乱搞也不会找我这样的下三滥吗?这回怎么了?口误吗?
我自认为问心无愧,竟然有人说我恶毒,可真正恶毒的人在他眼里小鸟依人,如此多娇。
“从前?”他漆黑的眸底让人看不真切。“从前你不过是我将军府的一个下等人!”
下等人?
这个形容可真好,宛如一把刀子剜在我的心上,生疼生疼的。
可我的下等是谁造成的?你怀里的那个人占了我的位置,现在却让你拿那段往事来奚落我?
殷墨,不是我变得恶毒了,而是你变得恶毒了。
恶毒到不顾人的感受。
“谢将军提醒,我是不是下等人不重要,重要的是,有人还惦记着义父的兵权呢么。”他和薏宁都不同程度的一僵。
呵。
你们夫妻俩,还真拿谁当傻子呢?
“薏宁,咱们先走。”薏宁一脸甜蜜的笑着,一脸娇羞的撇过我,可眼里却是满满的傲慢,似乎在告诉我,她才是人生赢家。“枚玉,梓媛,你俩把如菱的后事按我说的处理。”
殷墨轻扶着薏宁,小心翼翼的绕过如菱的尸体,好像有多可怕似的。
一个是久经沙场的将军,一个是见惯了深宫里勾
心斗角的公主,你们和死人比,谁更可怕?
殷墨,你与我,最好永远这样,两不相欠。
枚玉指挥几个内侍,将如菱的尸体搬出去,他们没抬稳,盖着的白布掉了下来,我清晰的看到如菱的脖子那道红印子,虽然房梁上有白布,可那道痕分明就是手掐的!
这么明显的伤痕,殷墨这个当将军的怎么会看不出来?把他唯一最上心的妾,竟然如此草草的处理了。
难不成是薏宁?
除了她,我想不到还有谁能让殷墨如此被迷了心智。
我看了眼屋子,里面的东西全然少了很多,而她之前的下人竟然都不见了。
包括翠烟。
“翠烟哪里去了?”我问在场的人,他们都摇头,谁都不知道。
我突然萌生出一个可怕的想法,如菱不过是个不得宠的侍妾,还有些疯疯癫癫的,谁会对她下毒手?只有一种可能,会不会当时我质问她沉寂寨被屠时候的事,被谁发现了?那个人为了掩盖真相,不光杀了她,还对我的身份起了疑心……
这个人想查出我的身份,才会把翠笙轩翻成那个样子!
会是谁呢?
我的目光,一眼落在梓媛那个丢了玉石而不自知的耳坠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