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我就听说有拐孩子的,千里迢迢的去卖给缺孩子,又或者是卖给大户人家做奴婢。
那女人一把拽过孩子,怯生生的搂在怀里,“你想干什么?”
如果这孩子是他拐来的,应该不会这么紧张的护在怀里吧?
“娘亲。”那孩子把手指放在嘴里嘬着,可爱的紧。
我蹲下捏了捏他的包子脸,他冲我嘿嘿的笑,露出一排小小的牙齿。
“你叫什么名字呀?”他笑的我的心都快融化了。
“嗣儿。”奶奶的声音,让人听了
就欢喜的很。
我指了指那个女人,“你叫她什么呀?”
“姨母。”原来真不是她的孩子,是她妹妹的。
我从柜上拿了两个馒头,一个递给嗣儿吃,想把另一个给她姨母,后来一想,有可能不够吃,就把一盘子的馒头都倒进了一个布袋子里,将袋子给了嗣儿的姨母。
她颤巍巍的接过袋子,手上满满的伤痕。
“你受伤了?”她却慌忙接过袋子搂在怀里,“没,没有。”
“郡主不是落了胎了吗?怎么不好好歇着?还跑出来到处闲逛?”殷墨走了进来,依旧是冷陌如初。
“爹爹。”嗣儿指着殷墨乐颠颠的跑过去,伸开双臂让他抱。
我恍然大悟,这个孩子,长得像殷墨。
特别像殷墨小时候的样子。
他叫他爹爹?
那这是殷墨的儿子?
他不是说自己向来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吗?不但为月瓷破了戒,现下竟然搞出个孩子来?
薏宁如果知道,会不会比我更伤心?
那个好男人的形象,在我的心里一而再再而三的崩塌,最后,什么都不剩了。
“爹爹抱。”嗣儿奶声奶气的举起胖嘟嘟的胳膊。
殷墨皱着眉,不但
不想抱他,还上下的打量起了这个孩子。
“这是谁家的娃儿?”他板着一张脸,看着我身旁的女人,好似不认识一般,如果真不认识,这孩子从哪儿来的?
“爹爹抱!”他扯着殷墨的裤腿,想要往上爬。
“将军!”那女人扑通一声跪到在地,“我可找到将军了!”酒家里的人全都看向这里,正在上演着一出“痴情”将军四处播种,最后人家携子前来找他千里认父的戏码。
原来,我不是第一个。也不是,他心里最特别的那个。
不过,还好,我不是最笨的那个。
最笨的那个女人,给他生了这个孩子。
“将军,你忘了吗?那年你到南融平乱,救过一个女子,你说她是你这一生最值得珍惜的人,你说会带她离开那纷争之地,娶她为妻,与她生子,让她过最幸福的生活,锦衣玉食,一生一世,只爱她一个女子!”原来,殷墨竟与每个女人说的都是一样的话。
我怎么这么傻!
时至今日,还傻兮兮的以为,我是那个最特别的!
心啊,疼到让眼泪都禁不住的流了下来。
殷墨,你只不过就是拿着我爱你的借口,胡作非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