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无法为自己辩驳。
因为那一日,确实我与殷墨同床共枕,他替我暖身,而我,也一时脑热的曾想过真的要嫁与他为妾。
这是事实,不容辩驳。
沈诺一下子就坐到自己的座位上,眸子里一片猩红。
他让我觉得自己对不起他,更不配做他的太子妃!
此时此刻,我的名声已然在众人眼中不过是狼藉,而沈诺,也会成为所有人的笑柄!
对不起。
这并非我所愿。
“兰因郡主?你怎么不说话了?”苏栊月依然不依不饶。
“苏栊月,你够了!”沈诺站起来冲着她喊,也许,他是怕我难堪。
就在这种情况之下,沈诺还能替我着想?
“回皇上,那一日……”我看了眼殷墨,他似乎根本不想
解释,也不想帮我,就想让人如此的质疑我,甚至取笑我的贞洁!而一旁怒气在胸的薏宁,眼中噙着泪,我知道,她为了维护她和殷墨感情,受了太多的苦,遭了太多的罪。
那我更应该不顾自身,把一切讲清楚,这样,对谁都好!“那一日,兰因身患恶疾,将军担心没法向义父交代,照顾了兰因一整夜,可并无床笫之事,还请皇上明查!兰因自知,配不上太子,也不配那太子妃之位,但也绝不能容忍别人这么诬陷兰因!”
没有人能替我说话,沈诺也只是仁至义尽,而我,只能挺起腰杆,靠自己!
别无他路!
“栊月小姐路子很野嘛,竟连我军中之事也能打探得到?”许久并未发声的殷墨站了出来,“先不说女子不得干政,就说你刚才质问郡主这话,是听谁说的?我军中都是男人,栊月小姐又与那男人是何关系,能惹得他和你说这种没羞没臊的话?”
栊月的脸闪过一抹愠色,支支吾吾,“我听谁说与将军何干?”
殷墨邪魅的一笑。“本是与我无关,可栊月小姐不分真假就胡编乱造,毁我和郡主清白是为何?我倒是无所谓,大不了就是多个妾罢了
,可郡主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岂能容你这般抹黑?玷污她的名声对你有何好处?”
“我没胡编乱造!”
“好啊,那你说说这话从何而来?再说说你与我军中士兵是何关系?”
只要栊月供出那男人,那她的名声未必比我好到哪里去,如此私密而又难以启齿的话题,一个男人怎么可以把这话随意露给她呢?
苏穆见情势不妙,上前劝阻,“将军,郡主,是老臣管教小女不严,才让她在这里胡言乱语!栊月!休得胡言!”苏栊月撅着嘴坐了下去,“皇上,小女惹了事,老臣先行把她送回府,好生管教!”
“去吧去吧,兰因,起来吧,别坏了兴致,回位置上坐着吧。”这场闹剧终于落下了帷幕,可我和殷墨还有沈诺的关系,却已然成了他们的话题。
殷墨的眼神追随着我的身影,可我几次都略过他的目光,不去看他。
舞姬们跳的宛若天仙,可我却无心欣赏,想着和沈诺解释一下。
舞姬中有一女子频频向殷墨暗送秋波,只是这女子从未见过,别说是暗送秋波,就是暗度陈仓又与我有何关系?
一曲舞毕,那女子向皇上皇后行礼,“闵馨见过皇上,皇后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