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开!”我蛮横的推开梓媛,进到薏宁的房内。
轻薄的娟纱屏风后,有着几声撩水的声音。
我以为薏宁在洗澡,便几步走过屏风后,结果却看到殷墨赤着上身坐在木桶里,怀里搂着风情万种的薏宁。她的衣服已湿,透着她玲珑的曲线,殷墨的手掌轻抚着她微微抬起的脸颊,红润的嘴唇与他越挨越近。
鸳鸯浴?
好兴致啊!
呵,这就是昨天不让封烨带我走的那个男人!说只要他不死,就不让我出将军府,转眼,怀里就搂着别的女人快活!
一见我进来,薏宁一惊,原本摄魄的媚功,荡然无存。殷墨扯过搭在一旁的衣服,将薏宁紧紧围住,护在怀里,生怕他们的让人看了去!
“混账!谁让你们放她进来的!”殷墨暴怒。
对,他是应该暴怒了,好事都让我搅和了。
什么心情都没有了。
枚玉和梓媛纷纷跪下,“奴婢们拦了,可郡主非要进来,说有要事禀报!奴婢
们没拦住,还请将军责罚。”
“谁让你进来的?”殷墨低声咒骂着。
面对如此态度的他,我的心已然凉了一大截。
我长长的舒了口气,将那张纸端在他和薏宁的面前,“我也不想来打扰将军和公主的好事,只不过在永宁阁发现了这个,想着让公主替我做主。”
薏宁斜了斜我手里的东西,并没有去接,而是看了一眼殷墨。
“你们先出去,让公主穿好衣服!”殷墨冷冽的说。
我们都退了出去,关好房门。
“郡主。”娜迦拉了拉我的衣袖,一副气哄哄的模样。
我知道,她看着殷墨如此的态度,心里也有气。哄我之时低声下气,有美人在怀时,我就被弃之如敝履。我就是他兴起时呼之即来,败兴时挥之即去的玩物。他周旋在我和其他女人之间,撩拨着我的心,却永远也得不到他。
门开了,薏宁简单的穿着,湿漉漉的头发,翻了我一眼,夺过我手里的那张纸,打开一看,眉头紧皱。
一旁的梓媛,瞟了一眼,心绪不宁。
“公主乃宫中长大,想必对这种东西有所了解,怪不得我这几日总是怪病缠身,终日不见好,原是有人
用了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我和府中上下无仇无怨,待义父的宅子建好,我也不会久居于此,不知是谁心肠如此歹毒,要我终日缠绵于病榻之上,还请公主替我做主!”动容之时,我还免不了掉几滴眼泪,聊表我的伤心。
我哭诉着,“要不是娜迦今日让这名侍卫上门梁上去取被风吹飞的手帕,恐怕这东西也不会被我发现!”那侍卫也如实禀报,我说的话确是事实。
薏宁将手里的那张纸攥的紧紧的,殷墨从身后过来,衣服敞着些,露出那精壮的胸口,将那张纸夺了下来,展开一看,怒气窜上眉间,“将军府岂能容得下这等邪物?厌胜之术,必将严查!”
薏宁一听,脸色更加难看,“去,给我一间一间的查!我倒要看看,是谁在将军府搞这等事!”
侍卫得令,将将军府这几十间大大小小的屋子,全都查看起来,而殷墨,居高临下的望着我,眼神里有说不出的情绪,更多的,还是亏欠。
可我,已然不想再看他的眼睛,不想再信他的话,因为,全是假的!
没多一会儿,侍卫将辛月押了过来,推倒在地,身旁散落的,尽是压胜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