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迦从屋外把门关上了。
“兰因。”他站在木桶外,弯下腰,轻搂着我的肩膀,“还冷吗?”我却不经意的往旁边靠了靠。
这几日,让我了解了殷墨最真实可怕的一面,冷血,无情,言而无信,他让我觉得害怕。
“兰因?”他低低沉沉的唤着我的名字,夹杂着他不能言的心酸。
我没说话。
他索性跳进木桶,将我圈进他的怀里,“我知道这些日子冷落了你,甚至,有可能伤了你,是不是让你觉得
我心里没你了?才会被那个愣头青所打动?嗯?”他的口气,轻的像是在哄耍脾气的孩子。
“我知道你得了冷疾,心里烦躁,我怕惹你不高兴,天天就只能在你睡着之后在床边看着你,看你的眉,你的眼。”他的手指划过我的眉眼,我的嘴唇。
“之前,月瓷也许在你我之间制造了很多误会,但我真的从没碰过她,一次都没有,我发誓!我之所以没和你解释,是因为我怕你会和她说漏嘴……”
他见我没有反应,有些失落。
“栾齐的事,真不是我让他们放的箭!”你是指挥他们的将军,没有你的命令,谁敢私自放箭?
“兰因,忘了他吧。他不过是你生命中的过客,却不是你生命的终点。”我也想忘了他,可我一闭上眼,全是他带着梨涡的笑,还有他听说我有病,那张惊慌失措的脸,让人心疼。
“我的喜服呢?”我应该感激栾齐,让我终于穿上一回喜服,哪怕只有片刻。
“在地上。”
“把它留给我吧,做个念想。”
殷墨没回答,只是将搂着我的手臂,收的更紧。
他在我的耳边细语,“我们成亲吧,我等不及了
,想要看你为我披上嫁衣。”
为你?
“可你的喜服却不是为我而穿……”
他若是我的夫,那我只能是他的妾。和众多的女人,一起哄抢一个男人。
“可我对你,会像我的妻一样好。”战场上奋勇杀敌,不可一世的大将军,此时的口气,更像是恳求。
“你的妻未必容得下我。”
“薏宁那边我来说服,那三个妾,我也会尽快给她们安排好去处,再也不会让你看见她们!我会待你和薏宁一样好!”
和薏宁一样好?
突然觉得这句话好可笑。
我笑了,笑着笑着却哭了,哭的很伤心。他说,会待我和薏宁一样好……
他始终不明白,我为什么会哭。因为,我的心里太过酸涩。
身子一滑,整个头都滑进了水里,我需要清醒,却被殷墨一把捞了起来。
“我要怎么做才能让你满意?怎么做才能让你心甘情愿的嫁给我?你说啊!”他钳着我的肩膀,变得急躁起来。
我摇了摇头,心平气和的说,“你出去吧,我想静静。”
殷墨坐到的木桶的另一边,胸口起伏的厉害,我知道,他生气了,可他却没有走。
“你为什么不走?”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