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长出了口气,想要吐出心中所有的烦闷,可到头来,还是堵得慌,“你认为是我推的也好,不是我推得也罢,人也躺在那里好好的,没死,将军想要怎么处置悉听尊便,我只要那封沈诺给我的信笺!”
殷墨再没话说,转身去找月瓷,可那贱人竟然信口雌黄!
一双
楚楚可怜的眸子勾着殷墨,“月瓷是怕打扰了将军的休憩,才斗胆私接战报,而郡主的信笺,月瓷更是百口莫辩,我本想着郡主这几天身子不好,怕惹她烦,才接下的,没想到郡主竟然诬陷月瓷截了战报和她的信笺,我解释过,但她不听,执意与我争执,一失手,就将我推下楼梯……”她的眼里竟然能看到怯懦,装的可真像!
殷墨的眼中沉淀了种种复杂,氤氲起一层看不透的暗。
“是不是我推的你,又是不是你私接战报,等那个士兵回来,便知真相!多了不说,请将军把信笺还我!”
殷墨转身声音暗沉,“把她的信笺给她!”还没等月瓷松手,殷墨从她的怀里抢了下来,扔在了我的脚下。
原来,在他心里,我也就是个乞丐!
我吸了吸鼻子,打开沈诺给我的信,上面只有短短几个字,一切平安,静候佳音。
他是在向我报平安,让我等着他回来,娶我为妻!
眼泪竟然在这一时刻,止不住的掉下来,在我为殷墨的花心暗自神伤的时候,却有一个人为我在战场上不顾生死奋勇杀敌!只为娶我为妻!
是我爱错了人,负错了情。
殷墨一把夺过我手
中的信笺,“你与他竟然好到这般掏心掏肺的了?”他颤抖着手,眼里满是愠怒。
“是啊,难道只有心仪将军的女子,不能有个真心待我的男子?”凭什么你可以三妻四妾,家里家外桃花不断,偏要把我身旁的爱慕者一一驱逐?
“你们……”他攥着信笺的手抖得厉害,“你们已然私定过终身了?”
“有何稀奇吗?将军与认识短短数日的女人都已然不再避讳外人,我与沈诺日久生情有何不可?”
殷诺将那封信揉在手心里,紧紧的。仿佛,要将它捏碎一般。
“郡主,你怎么跑将军这屋子里来了?”娜迦提着一大堆东西进了来,“我看你睡着了,想着你这几天身子弱,给你买些补品。”殷墨从愤怒渐渐变得失意。
他对我,还不如我身旁的婢女贴心。
娜迦一抬眼看见躺在殷墨床上的月瓷,脸一下就冷了下来。“郡主怎么这么没身份?没看见人家忙着呢吗?”娜迦斜了殷墨和月瓷一眼,把我拽了出来!
“有个去药铺的士兵被人刺死了,我刚才耽搁了些时间,要不早回来了,也不能让有些人给你气受!”
娜迦狠狠瞪了殷墨一眼。
可她刚才说,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