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

眉头拧成了麻花，男人静静的看了女子一眼，又瞧了瞧手中的汤药，想了想，还是一口就将它全部灌了下去，随即痛苦的干呕起来。

太苦了。

真的太苦了。

好像吃下去之后，他浑身上下就没有一个地方是不苦的，味觉彻底麻木了，任何东西在他眼里都是苦的，尽管小艳已经在第一时间给他递过去嗽口水，还是没办法缓解掉那种苦涩。

“主人。”

见主人这么痛苦，女子也不知道自己能够帮上什么忙，只能在一旁干着急。

“没事了，你先下去吧。”

好不容易压下那口苦涩，男人才说了一句话，就打了一个

嗝，顿时口中又满是那种苦涩的味道，让他连一句话都不敢说了，只能皱着眉头，将人遣散出去。

他是高高在上的主人，永远都不可战胜的，今天一天让他在奴隶面前颜面尽失，这是很不好的事情，极容易让他好不容易调教好的奴隶对他的恭敬降低，从而失了他的管束。

原以为冷若寒的治疗会像之前那个大夫一样，不会有什么痛苦或者丢脸的事情发生，他也就没有想着要让身边的这些奴隶离开。

可谁曾想到，冷若寒施一次针会带来那么大的痛苦，远远的超出了他的承受范围，最后甚至让他直接痛晕过去，完全颠覆了他在奴隶心目中不可战胜的印象。

现在一碗汤药，再一次让他难以下咽，泄露了真实情绪，又是在奴隶的面前，这接二连三的变故，都不在他的意料之中，却又不得不花些时间来思考这件事带来的负面影响。

男人甚至有一种将身边这几个奴隶通通都丢回去重新调教一番的冲动，但他还好没有失去理智，仅仅只过了五分钟，他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一来现在是非常时期，他的身边不能没有可信之人帮衬；二来他手边没有更多的可用之人，若是将他们都丢回去的话，那么，接下来的所有状况他都必须亲力亲为。

没有什么生活技能的他，不可能亲自给自己煎药，照顾

自己的生活起居，他可不敢指望冷若寒两人，从短暂的几个接触过程来看，若不是他手里有她感兴趣的东西，加上三皇子从旁使了些手段，让她不得不来面对他，男人一点都不怀疑，那个女子根本不会管她的死活。

当然，他还有一个没有将这些奴隶丢回去回炉重造的理由。

就是他还需要他们来监视冷若寒，帮他调查冷若寒的夫君，甚至，若是最后他下了决定，要除掉染指过冷若寒的夫君时，也需要依靠这些奴隶来帮他完成。

算了。

忍一时风平浪静，他就大人大量，暂时不跟那些奴隶计较了。

“你出手可够狠的。”

坐在冷若寒旁边的座位上，紫舞一边为冷若寒布菜，一边感慨。

她以为冷若寒用银针给了那个男人一顿教训，释放了心里的不痛快后，就会就此罢手，可等到她将开好的药方交给那个女子时，她瞟了一眼上面的配方，嘴角顿时抽搐了两下。

敢情她家的黄连不要钱，被人论两配，她直接给那人开了半斤。

想想半斤黄连熬成水，她一张脸就忍不住皱起来了，想也知道，能苦死个人，偏又冷若寒配了其他的药材，倒是对那个男人的病情有好处，她又不能多说什么。

“已经手下留情了。”

享受着紫舞的照顾，冷若寒却不以为意的开口。

“还是适可而止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