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复一日,这样的痛苦压在她心底,让她几欲疯魔,她的心已经烂透了,连骨头里都已经黑透了。
为了报仇,她可以豁出一切,只要能让言止雲不好过,她便什么都愿意去做的。是的,她想她或许已经疯了。
就在那破败的茅草屋里,不知道多少个男人在她身上发泄欲望,粗粝的手掌碰过她的身子,让人恶心的呼吸萦绕着她。
她想逃,却被满脸淫笑的男人们捉回来,像
军营里的军妓一样肆意凌辱。
是的,就像军妓,平日里青楼的姑娘们都是可以和恩客调笑几句要点好处的,只有军妓,就只是为了发泄欲望,如同禁脔一般,毫无尊严可言。
而这一切,都是言止雲给她的,这些时间以来,她每晚都被梦魇所困,她被一群男人压在身下肆意妄为,而言止雲却是站在一边,含笑看着她挣扎。
她多么想,多么想要,一把刀扎进言止雲的心口……
李艳萍养了几天伤,好得差不多了便又偷偷出了府,她乔装打扮了一番来到了望江楼。
她知道以前言止雲总是来这里,在二楼找了个临窗的位置,既不容易被发现,又可以看着门口的动静。
这天的夕阳格外地红,染红了天际,光辉下的京都倒是显得祥和,望江楼栏杆上的帷幕被风吹得飒飒作响,吊着的小铃铛也发出清脆的声音。
街道上的小商贩也都开始收东西回家了,街道上的人却越来越少,远处却隐隐传来了马蹄声。
声音渐渐近了,一脸华贵的马车缓缓而来,李艳萍眼睛死死地盯着那辆马车,准确的说,应该是车里的人。
她永远都不
会认错,那是言止雲的马车。凭什么她如今像是蟑螂一般见不得光,而罪魁祸首却可以招摇过市,前呼后拥地享受。
李艳萍不动声色地往楼下看,言止雲正由丫鬟搀扶着,踩着小木踏下了马车,店小二满脸堆笑地鞠着躬,说着讨巧的话儿。
而言止雲呢,衣着华贵,任谁也知道这定是个大家千金,可谁知道她到底是个多么卑鄙无耻,自私阴毒的人。
李艳萍拿起面前的一碟花生,直接就往楼下扔去,随后起身,离开。
言止雲原本正要往里走,花生米洋洋洒洒地从天而降,把她和一众丫鬟吓了一跳。
“小姐,小心!”
这花生砸在身上其实也不痛,就是有些狼狈,言止雲的衣裙上都粘上了酱料。
“到底怎么回事!”言止雲怒道,小二也不知道啊,这好端端的。
他也只能硬着头皮道:“这恐怕是楼上的的客官不小心……”
“不小心?”言止雲厉声道,当她是傻子吗苏溪月,怎么好巧不巧地偏落在了她头上。
“小姐,你看这里有张字条。”
一个丫鬟诚惶诚恐地把字条递了过来,言止雲接过打开,刷地脸色都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