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不管容容怎么跟她释放善意,岳盈都会当即跑开,从不主动说话。
再后来我发现,她不仅盯着容容,甚至还会刻意模仿容容的动作,刻意喜欢容容喜欢的东西。
以前,容容有一只一直喂养的流浪猫,平时跟容容很亲近,岳盈也经常尝试去喂那只猫,可那只猫却一直对她很排斥,不愿意靠近她。
直到有一次我无意中看见,岳盈抓住那只猫,活活扼着脖子把猫掐死了,那一刻的眼神跟我死去的表姐特别像,我当时就觉得这孩子心里有问题。
再后来他们上了高中,容容就跟穆在庭玩的挺好的,俩孩子应该是互相有好感的,又有一次我发现岳盈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居然开始跟着穆在庭了!
而且眼神中多了一丝我之前没见过的贪婪。
我当时就觉得不能再留这个孩子在家里了,就去找老头子说,那一年岳盈17岁,老头子是个一诺千金的人,说既然答应了表姐照顾到十八岁,那就必须到十八岁。
没想到就是这堪堪的一年时间里,就出了翻天覆地的大事……”
***
警局解剖室。
岳满的尸体一丝不挂的躺在解剖床上,浑身上下布满了血淋淋的伤痕,云容容和韩队站在一旁看着。
法医将血迹清理干净后,尸体上的伤痕走向清晰呈现,一笔一划皆是故意刻画,形成了古怪的图案。
这图案法医看来古怪,对韩队和云容容来说不是,因为他俩见过,回天神面相的图案——与闻悯铜片马甲上镂刻的图案一模一样!
法医完整解剖了尸体后,摘下手套:“韩队,死者属于心源性猝死,排除他杀。身上的伤痕,从伤口走向上来看是死者自己画上去的,除此之外别无其他外伤。”
“自杀?”韩队诧异。
“也不能说是自杀,准确来说是意外死亡。”
“意外?”
韩队皱着眉摇摇头,做了个请的姿势,邀请云容容一起去接待室。
路上他问云容容:“云老师,你的这个表哥是不是也懂一些法啊术啊的那些?”
云容容点点头:“他应该是懂一些吧,很多年不见了,只有前两个月在一个酒会上见过一次。”
俩人说着来到接待室,推开门只见一个打扮贵气的中年贵妇,怒气冲冲的跟一个女警察说:“我们不管!他的尸体我们不会领回去,骨灰也不会领!你们是撒路边还是冲马桶里我们都没意见,反正我这辈子不想再听见岳满两个字!他就该死!这么死都便宜他了!”
女警察尴尬的安抚着贵妇人,拿着签字笔递也不是放也不是。
韩队:“这是……怎么了这是?”
女警察站起来为难的说:“岳满妻子的家属,我们联系不到岳满的家属,尸体没有人领啊。”
韩队拿着文件指了指云容容:“哎,这有岳满的表妹,云老师要不要签个字帮忙把尸体领回去?”
云容容差点闪到舌头:“我?”
贵妇人一听居然能找到岳满的亲戚?立马两眼冒火,冲到云容容面前。
“你是岳满的表妹?他家还有什么人?有没有长辈?把人给我叫来说道说道!”
贵妇人一顿机关枪似的输出,耳膜都感觉共振了,云容容微微后倾身体,企图与她拉开点儿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