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个是头戴斗笠,身着麻衣的年轻汉子,他的身上散发着一种不羁洒脱的气息,看上去像个漂泊江湖的游侠浪子。
另一个则是白衣若雪、身姿婀娜娉婷的貌美姑娘,她的面容清冷,气态闲逸,宛如一朵盛开在寒风中的雪莲,令人心生敬畏。
此时,那麻衣汉子正蹲在地上,双手握着未出鞘的长剑,在大树底下,用鞘尖不停地掘动着土壤,动作不紧不慢,但却非常专注。而那白衣女郎则负手而立,静静地看着他,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疑惑。
“那位大哥难道是想把这么大棵梧桐树连根挖出来吗?”
木归客瞧得新奇,不明白那汉子在做什么,于是便叫住在做什么?你们在瞧什么热闹呀?”
那老乡听到声音,转过头来,却没瞧见人,还以为自己听错了。木归客见状,又连忙叫了一声,老乡循声抬头望去,只见有个少年正坐在树枝上,他先是吃了一惊,随后又觉得这场景颇为有趣,便笑呵呵地说道:“娃娃,怎么坐树杈子上去了?”
木归客挠挠脑袋,讪讪地一笑:“着居高临下,正好瞧个清楚。”
老乡听了,忍不住又笑了起来,说道:“那你可坐稳了,当心些,千万别摔下来。”
木归客点头道:“放心吧大叔,我心里有数。”
于是,这位老乡便简略地讲述了刚刚这里发生的事情。他的口才实在算不上好,说话时还断断续续的,有些地方表达得也不太清楚,但木归客还是基本听懂了,晓得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原来,就在刚刚,那麻衣汉子和白衣女郎在这棵树下斗剑。一番激烈的交锋后,白衣女郎终究斗不过对方,很快便败下阵来。
麻衣汉子收剑后,脸上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笑嘻嘻地让女子赶紧走,还打趣说,不然别人瞧见了,还以为她在倒追自己呢。
可那白衣女郎却不依不饶,非要麻衣汉子交出一件名为【紫金如意】的东西。
她声称,那是他们宗门的至宝,被对方盗了去,所以一定要汉子归还,否则绝不罢休。
那麻衣汉子呢,脸皮倒是挺厚的,不仅大大方方地承认自己盗宝的事实,而且还非常嚣张地宣称自己不会归还东西,还让女子从哪来回哪去,别在这里纠缠不休。
白衣女子却毫不退缩,坚定不移地地说,在对方归还宝物之前,她是绝对不会回去的,否则就对不起师父交给她的使命。
她清楚自己不是汉子的对手,但死缠烂打这一招她还是会的。无论对方走到天涯海角,她都会紧紧跟随,在对方吃饭睡觉练功的时候,不断地进行打搅,非要缠得他愿意交出东西不可。
那麻衣汉子说,要跟女子进行三场赌斗,三胜其二者为最终赢家,若是自己输了,便交还宝物,若是对方输了,就不要再做纠缠。
白衣女郎问他比什么。
麻衣汉子说,三场赌斗,头两场的题目由自己来出,最后一场的题目则由女子出。
白衣女子听了,觉得很不公平,便问,凭什么他能出两场的题目,自己只能出一场。
麻衣汉子则一脸贱兮兮地说,因为宝贝在自己的手上,自己有主动权,自然要占优势,若是女子不愿意,大可以不比。
白衣女子思量再三后,竟答应了下来。
看热闹的镇民都不理解白衣女子,认为她脑子多半是傻的,那汉子必然拿擅长之项来比,她毫无优势可言。
这么不公平的赌斗,干嘛还要和对方比呢,这不是必输的局面吗。
谁都不知道女子怎么想的,谁也不敢去多嘴,只是一味地瞧热闹。
那麻衣汉子没有公布第一场赌斗的题目,而是摘下腰畔挂着的宝剑,在众目睽睽之下,掘起地上的土来。
随着他的土坑越掘越深,土壤里竟有许多蚂蚁爬了出来。
汉子见状,嘿嘿一笑:
“第一场比试的题目叫【蚂蚁上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