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米乐死命挣扎，那边孔令榆却突然卸了力气，好像死了般趴在他身上不动了，米乐手脚得到活动的空间，从被子里抽出拳头，有多大力气使多大力气地捶打着孔令榆的后背。

他连着打了七八下，打得手都疼了，孔令榆没躲，也没再按着他，还是像死了一样趴在他身上。

米乐余怒未消，边抽抽搭搭地哭边推他，“你起开，我不和你好了，没死你就起开。”

孔令榆的脸埋在他胸前的被子里，由着他打够了，声音才闷闷地传出来，“你打死我吧，我不想活了，打死我你就能娶媳妇了，还能生儿子。”

“但你要是舍不得打死我，能不能就别娶媳妇？”

“凭什么？”

孔令榆抬起头，米乐透过自己的泪眼，看到他眼周似乎有些濡湿的水渍，他不确定地用手揉揉眼睛，再看往孔令榆的时候，发现孔令榆细密纤长的睫毛上挂满泪水。

米乐默了一刻，这是他第二次见孔令榆哭，上一次，还是他逃跑遇到危险的时候。

米乐心下戚惨，心想你欺负人，怎么还先哭呢？怎么一点理也不讲呢？

“我不死你就一辈子都得在我炕上，”孔令榆咬着牙，动作粗暴地撕扯米乐的裤子，“媳妇你娶不成，也别想生儿子，乐乐，你要真想娶媳妇了，就把我打死吧。”

米乐的力气刚才都用来打他，就算有力气，也挣不脱这样的孔令榆，他突然悲从中来，哇哇大哭。

“凭啥呀？凭啥你给小姑娘送鸡蛋，我就不能娶媳妇了？你还骗我，孔令榆你都学会骗人了，咱俩天天同吃同住，你都能挤出时间来给小姑娘送鸡蛋，你，你欺负我了。”

他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连控诉的声音都支离破碎，孔令榆却还是从他的话里抓住了自己想要的重点，他停下手上的动作，愣了半晌，突然坐起身把米乐捞起来按坐在自己胯上，“乐乐，是不是生气了？为什么生气？你心里，你心里是不是有我了？”

米乐被他问得羞愤难当，裤子被人扒了一半也不知道，两个白嫩嫩的屁股蛋都还在孔令榆手里攥着，就发起狠来，一拳一拳打在他胸口，死命往外挣，“你滚，你滚，我要走，你没良心，我不跟你好了，我要回青年点。”

孔令榆硬是被他哭硬，这会儿箭在弦上哪里肯撒手，抱着米乐晃动起来，“你走，你上哪儿去？咱俩谁没良心？明知道我心里都是你，堵着我嘴不让说，把我憋曲死你就高兴了，就能娶媳妇生儿子了。”

“想跟我好就跟我好，不想跟我好就不跟我好了？你想的美，上了我的炕还想跑？谁能有我对你好？嗯？跟谁过能比跟我过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