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傻子!”花繁的马在拓跋明钊面前停下,“来接姑奶奶了?”
“我瞧你是越发没规矩了。”拓跋明钊微微扬着头,许久不见,他的下巴上蓄了胡子。
花繁眉尾一挑,“你这胡子可真难看,回头给你剃了。”
拓跋明钊没有理她,而是看向了夏瑶。
几乎是看向夏瑶的一瞬间,他的眼神就变得深邃起来,却依旧是扬声玩笑,“这不是裴夫人嘛!怎么有心来看我呀?”
夏瑶冲着拓跋明钊微微点了点头,“许久不见。”语气平和,不再有往日的憎厌。
如若不是拓跋明钊,她也不会遇到花繁,更不会走到今日。
于她而言,拓跋明钊是有恩的。
她的平和,令得拓跋明钊有些难以适应,轻咳了一声方道,“走吧,我的营帐就在前头。
”
说罢,便是率先骑马而去。
花繁也准备跟上,却意外的发现夏瑶正盯着她在笑。
这笑容,令得花繁全身都起了毛,“你,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没什么,只是在想,兴许有些人也不是为了什么姐妹义气才非要陪我来突厥的,哦?”
一个哦字,惹得花繁面红耳赤。
“你,你胡说什么。”
“我是不是胡说不知道,谁心虚脸红谁自己清楚!”说罢,忍不住笑出了声,怕花繁揍她,便是赶紧扬鞭而去。
看着夏瑶离去的背影,花繁真是又好气又好笑。
却又忽然想着,夏瑶解了蛊毒之后性情渐渐冷漠,可方才那样子,哪里像是个毫无感情的人会说出的话。
她更加不信,这样的夏瑶有朝一日会想着害她。
不过,就算是害她,她也认了。
自己认的姐妹,她就自己宠着。
想着,便也紧紧的跟了上去。
突厥是一个游牧民族。
他们没有房子,只有一个个的帐篷。
他们更加没有城池,有的只是帐篷所围出来的生活圈。
虽说突厥与大棠是在休战之中,但这份和平不知何时会被打破,也不知会被谁人打破,所以拓跋明钊仍旧带着兵
马驻扎在这附近。
突厥的军营,夏瑶不是第一次来,之前被抓来,是裴弘毅单刀赴会将她救走。
以至于此时此刻看到这些营帐,夏瑶便忍不住想到了裴弘毅。
心口,依旧是一阵刺痛,她有些不明白,明明药性令她情感淡漠,可为何想到裴弘毅,心还是会痛?
拓跋明钊招呼了人来扶夏瑶跟花繁下马,而后将她们领进了营帐之中。
“我这里可没有热茶。”突厥的待客之道不是茶,而是酒。
只是很显然,拓跋明钊并不打算让夏瑶跟花繁饮酒。
夏瑶在京内所遭受的事儿他早已知晓,她的身子不适合饮酒。
至于花繁……
这个女人喝醉了酒会做出什么事儿来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他还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吧。
夏瑶在一旁落座,掸去身上的尘埃,“我来,也不是来喝茶的。”
她如今的目的很是明确,也不想做其他没什么用处的事儿,“我要见狱青莲。”
拓跋明钊了然般点头,“我很欣赏你现在的性格,比之前可爽快多了,不过,狱血教虽然是的组织,但也不是什么人都能与狱血教有联系的。你要见狱青莲,就要先见我们可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