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山匪见状,当下一惊,随后齐齐挥着手中刀剑朝着夏瑶袭来。
就见夏瑶自腰间取出银子,躲避刀剑之余便将银针一根根的刺入那些人的身上。
她做的毒,极为霸道,只要刺破了皮肉,不
论是在身体的哪个部位,中毒之人便会立即全身僵硬。
若半炷香之内得不到解药,心跳便会跟着停止。
几乎没多久,被银针刺中的山匪一个接着一个的倒地,最后只剩下夏瑶一人还站在那官道之上。
方才,她低声念的不是别的,正是之前花繁教给她的突厥语,也是催动她体内蛊毒的话术。
虽然只会念到二,但体内的血脉已是翻腾汹涌,说不上是有什么身手,但行动速度比平常是要快多了,也因此,她能躲过那些山匪的刀剑。
但她本身手臂就是受了伤的,这一番下来,伤口好似又有些裂开了。
只是夏瑶也没理会,体内的蛊毒到底是没有被完全催动,眼下也渐渐平息。
夏瑶行至那山匪头上身旁,居高临下的看着他,“我说了我今日心情不大好。”说罢,便是俯身将那山匪头子脖子上的银针取下,“这针我还有用。”说罢,便是将那些山匪身上的银针都一根根的取了下来。
“轰隆隆……”
又是一道惊雷。
西边的乌云越来越近,她得赶紧找个地方避雨才行。
至于这些山匪……
这官道上,一时半会儿应该不会有人
前来,自然也就没人救他们,便是有人,怕也是解不了她的毒。
她倒是不想害人性命的。
可她的妇人之仁已是害死了自己身边的不少人。
若是留下这些山匪的性命,回头被文琪公主的人问出了什么线索来,不是平白又害了自己?
那些山匪不停的呜咽着。
身上的毒令他们不能说话,更不能求救,只能用这艰难的呜咽祈求着夏瑶饶命。
可,夏瑶只是俯身拾起了自己的包袱,拍了拍上头的尘埃,而后背上肩头,大步离去。
那些山匪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夏瑶的背影渐行渐远,内心也被绝望一点点的掩埋。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只是他们谁都没有料到,今日会栽在一个看似弱不经风的小娘们儿手里!
豆大的雨点自天空砸落下来,啪嗒,在地上碎成了花。
一滴,两滴,随后便如同千军万马,挡住了前路。
夏瑶心中暗叹,终究还是没能及时找到躲雨之处。
身上的衣物刹那间湿透,仓皇之下只能重新钻进了官道旁的林子里,以求那茂密的枝叶能为她遮挡一二。
只是这雨下得这般大,饶是这满天的枝叶,又能挡去多少呢?